就是同事了。”
资料上面显示的是两位从云城大学来的援藏老师,他们两人的资料被放在一起。
这个男人姓萧,单名一个衍字。
他有一口不算太流利的普通话,说起英语却是地地道道的纽约腔。
长期生活在国外的人性格也更为开放随意,他大方地向苏怀染伸出手以示友好,而她在迟疑了片刻后才同他握手。
“你好。”
彼时他们互不相识,也不知道互相的过去都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因为同一件事情而相处到一起的,天南海北的陌生人。
“萧衍……”苏怀染小声地念了遍他的名字,忽而抬头看着他说道:“你这名字,倒是和历史上一位皇帝重名。”
“被饿死的那位梁武帝?”
苏怀染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看来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你。”
萧衍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脸有些崩溃的样子,“怪就怪我父亲给我取名字的时候没有好好了解一下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历史。”
……
这里的生活很简单,平日里就是公寓和学校两点一线。
苏怀染问了下萧衍住在什么地方,入住的当天晚上,她敲了敲他的宿舍门。
男人的面色显然不太好,手撑在门框上,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却还是打趣着说:“这才刚分开没多久,苏老师这么快就想念我了?”
风趣却又正经的人往往会给人留下好印象。
她拿出一盒药给他。
“我估计你应该是第一次进西藏,这里的海拔不低,等会儿把这个药吃了,早点睡觉。”她见男人拿着那药研究,又补充道:
“今晚不要洗澡也不要洗头,注意不要感冒。”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有了些高原反应,但是好在身体素质好,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就是难受一阵子。
“我们明明是一起下飞机的,怎么你没事?”萧衍不免觉得有些好奇。
“我很多年前来过这,刚开始的时候也有点反应,后来也就没事了。”
萧衍明了的点了点头,“大恩不言谢,苏老师,咱们明天见。”
苏怀染回到自己的宿舍,抬眼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
她在床上躺下,奔波了一天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思绪越来越清明。
至今为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么个决定。
或许只是因为她这一年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而那一年在藏区得见天葬,自那时起她信了轮回这一说法。
而对于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她选择了逃避。
哪怕逃避只是懦弱的行为,那也比继续煎熬来的轻松。
长夜漫漫,她希望梦里面不再有那人的身影,给她留一个干干净净的夜。
人这一生会有很多的际遇,在微不可查之间就会发生。
就像苏怀染从没想过在飞机上无意间遇上的这个男人,竟然会在这接下去的一年里和她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
萧衍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的性格和当地人很像,热情爽朗随和,短短一两个月的相处下来,她发现不管是身边年轻的女老师还是学校里的女学生,都喜欢亲近他。
不仅是他学识渊博,还弹得一手好听的吉他,六月的傍晚,就听的他抱着一把吉他在树下唱着一首经典的老英文歌。
这个年纪的男人有种特殊的魅力,他有独树一帜的优越,却又谦和的与寻常人别无二样。
夜色渐黑,天幕上渐渐出现了星星,说不出来的迷人惬意。
援藏支教的大多数是在校大学生,仅有少数是在职教师,这不年轻的女老师早就被那人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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