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传到他耳中,起先他是不相信,可事实如此。
他以为他能很淡然的接受这件事实,可实则并没有,和几年后的她做了同样的一件事情,毁了那满院子的玫瑰。
他的病情是在分开的第三年来势汹汹,并且诊断结果和他母亲一模一样。
两年之间前后动过两次较大的手术,第二次的手术算是死里逃生。
手术之后没多久,他便问了自己的主治医生,这种情况下他能活多久……
没有人能说的准。
从第一次病发开始他就很少有情绪的波动,可就在那一刻,他突然之间有了不甘心,而他所有的不甘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也正因为那份心有不甘,他想回去找苏怀染。
只是因为心有不甘,他无法忘记这个人,既然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时间,他便生出了和她同归于尽的念头。
他注定了下地狱,那便也要拖着她一起。
他把这一切的错归结于她和她那个生母身上,他把自己生出这些念头的原因归结于恨。
于是,他实施了这一项不计后果的计划。
回国之后,如他如愿,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尤其是她的丈夫,为了利益竟然都能把她拱手送人。
那一晚上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眼看着她,他亦是迫切的想知道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是他的时候,会是如何……
后来,他变着法子折磨她,踩着她的尊严让她抬不起头。
就因为过去相知相爱,于是再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都变成了伤人的利刃。
而他也不止一次的问她是否有过后悔……
每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都觉得是在犯贱,可又每一次都在希望,她说一句后悔的话。
哪怕只是一句……
可她偏偏就是与他作对,他想听什么,她就从不说。
他很讨厌顾豫泽,是厌恶,也是看不起,还有一些他自己不会承认的嫉妒。
嫉妒这个男人光明正大地拥有过她,哪怕这个男人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情,她也依旧不恨。
于是他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她在意什么,他便摧毁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而在她身上一次次的放纵他从来没计较过后果,他想,或许有一天他会死在她身上。
其实不甘心只是因为放不下,他给了自己一个理由重新来找她。
他一直执着于当年她的绝情,他甚至想过无数种可能,可就是从未想到过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一种。
那天晚上她冷冷的望着他,把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笑。
让他知道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他求证过自己的父亲,父亲却拿出了一份最新的亲子鉴定书,证明了与苏怀染的父女关系。
之后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初的那份不甘,尽数化作悔恨。
不是被逼至绝境,她或许还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他深爱过的这个女子从未变过,只是一路回首过去,他做尽了无法原谅之事。
他答应不见她,可是又没办法做到不见她,他频繁的来回于两个城市之间,有时候只是为了看一眼她房间的那扇窗户里,灯光从亮着到熄灭。
意识渐渐回笼,他睁开眼睛,眼前却已经是一片模糊。
地下室内很安静,安静到他能听到自己沉闷的心跳声,甚至感觉到震耳发聩。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胸口传来窒息般地压迫感,整个人一直往下沉,直到无尽深渊……
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也好,他见过她了,也算已经没有遗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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