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和力度都在隐隐走下坡,战况一下子就颠倒了来。
“这是怎么回事?”论体力,李布依曾亲身体验过漠王训练的苛刻,那这被北漠王手把手带得壮大的军队,绝不可能在刻钟便萎靡。
她疑心是不是食物或水出了问题,但这都是专门的厨娘提着脑袋负责,何况每次做饭前食物和水都有专人检验,这自然不是问题。
难不成是风水巫术一物?但这世间修到神界的人屈指可数,况因有背于自然常理,他们惯居于自己的世外桃园,怎会来理睬人间的战火纠纷?
那是为何?
仔细寻思一番,李布依大吃一惊。
是这天地间充斥着的,伸手捉不着,眼睛看不见的——氧气。褪去空气稀薄的不适,迎来的却是氧气过剩的倦氧。
李布依大叹不好,万万没考虑到这茬。
大蛮的军队屯聚等待于此很久了,已经过了从缺氧到倦氧的过度期,早是精力充沛,而北漠军却恰恰相反,先是被缺氧折腾得浑身乏力,现在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充足氧气喂得四肢倦懒。
大蛮退军摆的这道,正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以退为进了。
战场之厮杀,战术与诡谋,岂是这还带着情愫的初生牛犊李布依,能尽数参透的?这样便是被乎吉成汗柯狠狠摆了一道。
“乎吉成汗柯,好恨。”李布依骑马站在小坡上观战,双眸紧跟着乎吉成汗柯,这位大蛮的战神,看着他挥刀砍人如收割田园麦穗,秀眉不由得拧成一团。
“天时地利已尽皆被对方所占,唯独只剩这人和。倘若敌军主帅如此矫勇,我军必然怯弱。那就是这人和,也被敌军占了。”楚千平站在李布依身侧说得很是担忧。
她不愧是战国的公主,自小读过多少兵,因为性乖巧得幸看尽多少权谋。因此,这样的战局,她倒是说得一丝也不差。
楚千平所言正是和李布依心中所忧契合。然而,却该怎么办?
“不行我得去。”李布依深吸一口气,一甩身纵马投入战场。楚杏宁着翩翩霓裳于小山坡上,如隔世仙子。她此番的任务是保护好自己以及看好李布依,别让她性子一冲就上了战场,可是她双手垂在身子两侧,并不打算阻拦。
“布依,你不像我,有些恨,要亲手抒发出来才好。酒入肝肠,愁更长。”
李布依纵马投入战场,普林遥遥就看见了她,一句他娘的挥刀挡过冲上来的大蛮军打算去接应李布依。然而,李布依纵马跑得极有目的,忽视他直冲战场垓心,她的目标是垓心的大蛮主帅,乎吉成汗柯。
普林是这东北隅阵法的核心,自然不能自毁阵法去关顾阵中央,只得往地上唾了口唾沫又骂了句他娘的。
……
李布依一路飞驰,一阵一阵的热血上涌。她再次用真气包裹着声音,从一个喇叭状的器具中传出:“我大楚的猛士们,你们想再输一次吗?”
“我大楚的战神们,你们不想讨回北漠王和你们同伴的血债,为他们报仇吗?”
她深深吸口气,大喊一声:“杀!”然后将手中喇叭口的扩音器用力一甩,旋转的物体带着锋利的边缘,裹着真气削断了一个在撕战的大蛮军的头颅。
声音突如其来如凌空霹雳,让将士们不由得停了停,但随之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仿佛施了魔咒般的呐喊:“杀!”北漠军似乎瞬间清醒了,一个个双眼中都泛出嗜血的红光。
这样才配是他们的主帅。
不论处境有多危急,不论计谋是输还是赢,他们的主帅都应该跟他们站在一起,能够和战士同生共死的主帅,才值得他们北漠军燃尽生命为之战斗。
李布依在滔天杀意的包裹下,举枪直冲乎吉成汗柯,乎吉成汗柯轻蔑一笑,一个下腰躲过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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