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说。
“回去找宋来平,他是棵大树,他不能丢下我们不管。”杨军愤愤不平地说。
孙照同回头向水城方向望去,说:“宋来平也不一定靠得住啊。”
“为什么?我们是给马大刚干的,实际上就是给他干的。”杨军气呼呼地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都遭难了,他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这还用你说吗?宋来平本来对马大刚和章向河就有偏有向,不能一碗水端平,马大刚办事莽撞,章向河诡计多端,他才是宋来平的心腹。”孙照同说到这里,也气不打不处来了。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杨军赞同道。
“那时候,马大刚不听我劝,执意要投奔宋来平,想靠上这棵大树,结果呢,要命的事情宋来平都让我们干,我们被他当枪使,成了他的敢死队了。”孙照同后悔莫及地说。
“这事我也是这么看的。”杨军急得抓耳挠腮地说,“可是,孙哥,不回去我们就走投无路了,总不能困死在这大海里吧?”
孙照同递给杨军一支烟,说:“有那么严重?”
“钱马上就花光了,我们在这里谁也不认识,还怕被通揖,白天连门都不敢出,还不如鬼啊。”杨军接过烟,说,“你看,这烟差得还能抽吗?”
“我不是不想回去,可是,回去太危险了。”孙照同给杨军点上烟,说。
“我觉得这里更危险。我们人生地不熟,说不定就会有人认出咱们,出卖咱们。在这里得藏着,还不如回去藏着呢,警察也不会想到咱们敢回去,反而比这里安全。”杨军抽了口烟,说。
“也是啊,我听说猴子回去了。”孙照同思忖一会儿,说。
“是吗?咱也回去,找他去。”杨军觉得这是个好消息,马上说。
孙照同终于横下心来,说:“好,咱们马上回去,你准备吧。”
“好,我马上去买船票,咱们回去走水路,你看怎么样?”杨军看着大海,说。
“好。”孙照同说。
经过两天的准备,已经身心交瘁的孙照同与杨军来到了海港码头的客运站广场,根据计划,他们将从这里踏上回水城市的路途。
“孙哥,我可盼到这一天了。”杨军显然很兴奋,眉开眼笑地对孙照同说。
“归心似箭,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孙照同感叹道,“就这么在外面漂着,我也快撑不住了。”
“是啊,猴子说,他要到码头接我们。”杨军眉飞色舞地说。
孙照同听罢,有几丝担忧划过心头,说:“杨军啊,猴子接我们,安全吗?”
“放心,孙哥,我给猴子说好了,如果有警察,我们就各走各的,然后到另一个地方集合。”杨军说。
“小心为妙啊。”孙照同说。
“我够小心的了。”杨军说。
“这就对了。这样,一会儿进站的时候,咱们两个不能走同一个检票口,你走你的,我走的我的。”孙照同交代说。
“孙哥,你也太小心了吧?”杨军白了孙照同一眼,说。
孙照同拍拍杨军的肩膀,说:“我告诉你啊,小心吧,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吧,听你的。”
孙照同与杨军说完,就分了手,向两个检票口走去。很快,孙照同和杨军分别排进了两个队伍里,然后又分别剪票进站了。
客船稳稳地停在码头上,不多会儿,孙照同和杨军先后上了船,在铺位坐下来,看着窗外。十分钟过后,客船一声长鸣,慢慢地驶出了港口,逃亡了一个多月的孙照同与杨军就这么踏上了归程。根据孙照同的旨意,他们分别睡觉,也就是说,如果孙照同睡了,杨军就不能睡,要小心观察周围的动静。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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