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妻没有回答,只是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
“是你报的案吗?”刘子芳问。
“是。警官。”许妻又喝了口热水,终于开口讲话了。
“好,现在我问你,你是怎么发现许建秋被杀的?”刘子芳耐心地问。
许妻听罢,强忍眼泪,把她看到的过程说了一遍。
“是马大刚杀的,马大刚!”未了,许妻终于忍不住满腔悲愤,哭喊道。
“马大刚?”正在里间与干警们一起勘察现场的余中跃听罢,马上走了出来,问。
“是马大刚吗?你看清楚了吗?”陶玉佳追问道。
“就是他!扒了皮我认得他骨头。”许妻几近疯狂地高叫道。
“你冷静一下。”刘子芳拉着许妻的手,说。
“马大刚没说什么吗?”余中跃问。
“没有。”许妻说。
“没有?真的没有?”余中跃扫了许妻一眼,说,“你们面对面站了那么时间,他一句话也没说?不可能吧?”
“说吧,马大刚说过什么你就把它说出来,这对我们及时抓获马大刚很重要,你明白吗?”刘子芳和颜悦色地说。
许妻看看余中跃,又看看刘子芳,心有余悸地说:“他问我,许建秋给我说什么了吗?”
“你怎么说?”余中跃马上问道。
“我说,我说,许建秋什么也没给我说啊。”许妻再次哭出声来,说。
刘子芳起身拿来一块毛巾,递给许妻,说:“那么,现在我问你,许建秋回家后都给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给我说啊。”许建秋重复了对马大刚说的话。
与丧心病狂地不法之徒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余中跃已经把握住了他们的脉搏,他知道,为了保护家人,他们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守口如瓶,保守秘密。那么,许建秋会什么也不说吗?
“你要说实话。”余中跃这么想着说。
“警官,我说的是实话啊。”许妻用毛巾擦着不断流出的眼泪,说,“前天上午,他收拾东西要走,说要出去躲一躲,我问他犯了什么事,他就没告诉我。他跑到了水城航运码头,又放心不下我,就回来了,我又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对我说,他不能告诉我,还说这是为了我好。”
许妻说完,就瘫软在床上,接着肢体僵硬地抖动起来。
“警官,警官,帮帮我,我要生了,我要生了”许妻拼命地捂着肚子,央求道。
不错,许妻就要生产了,在孩子的父亲被杀后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要分娩了。
刘子芳见此情景,马上走到站在门口听取汇报的苗长安跟前,说:“苗局,许建秋的妻子就要生了,你看”
苗长安听罢,立时转身进屋,来到许妻床前,说:“陶玉佳,快,快送医院吧。”
“是。”陶玉佳有此些不情愿地回答道。
“到医院后,你尽快通知她的亲属,在她的亲属到来之前,你不得离开,明白吗?”苗长安又叮嘱道。
“明白。”陶玉佳说。
对于陶玉佳来说,从警这么多年,出现场出到了产房里还是第一次。她在刘子芳的帮助下,将许妻扶进了警车里,于是,警灯闪烁中,许妻被送进了医院的妇产科。
现场的勘察有条不紊,进展顺利,法医对许建秋的尸体进行了检验,陈光海在墙角处找到了许建秋那只被马大刚扔掉的手枪,同时,马大刚的弹壳以及穿过许建秋的头颅之后的子弹也先后被发现了。
许建秋住的是大杂院,由于院里的人们居住面积紧张,许多人就在自家的房前房后,或者房左房右,搭建了临时建筑。许建秋的房子在院子的最东面,原来,房子与院墙之间有一条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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