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威胁赵高这事儿一次倒也罢了,他也确不是软柿子,随意任人揉捏,流沙在人数上和罗网没得比,包括精英力量,差了很大一截,咱们暂时不适跟人家死磕。”
张良的话是站在比较可观的角度来说的,这点儿秦沚很清楚。
什么叫做底蕴?
赵高一张口,江湖上会顺时候凝聚数十不知名的天字杀手,数百名地字级的杀手。
这是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即便是秦沚加上流沙的数位首领面对这么多江湖一流的剑客也绝无胜算。
对方既是杀手,也是死士,剑术上的造诣深厚,并且悍不畏死,在面对自己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时候,他们会抱着以命换名的想法去执行任务。
如今的流沙看似强横,实则脆弱,几位首领除开后,流沙下边儿的势力并不能和罗网相比。
一个势力的强弱比较向来不是单方面的,首领的强弱只能说明势力的上限在何处,真正决定此刻强弱的还是那些中坚部分。
“子房何必担心,秦沚他又不是傻子。”楚香兰柔声安慰了张良一声,进屋内倒了两杯热茶递给张良和晓梦,小道姑当真不见外,端着热茶边吹气边小口喝着,红扑扑的俏脸上泛着水光。
张良闻摇头,带着歉意笑道:“是子房多心了,不过赵高那边儿可不好忽悠,如今他缓过劲来,不愿再受咱们的威胁,之后想要再利用他可就不容易了。”
他想得很远,想过各种办法,想要像秦沚一样将罗网当枪使,利用赵高的妹妹大作文章,似乎赵高早早地预料到这一点,先一步断送了他们做这种事情的念想。
张良不熟识赵高的性格,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会这么做,也不像秦沚那样善于琢磨人心,并且带有着强烈的赌博精神。
早在紫兰轩的时候,秦沚就承认过这种赌博精神非常危险,张良生而谨慎细致,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去做。
秦沚听到了张良的话平静道:“这样的好事不会总是发生,赵高经过了这次教训,已经意识到了如果他再任凭我们这样威胁他去事情,迟早他会死在我们手上,毕竟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他的敌人,所以自太乙山纵火一案事了之后,我们的威胁对他再也没有作用了。”
“并且子房说的并不全对,我的动机不是想要最大化利用赵高的妹妹而去抓住罗网的小尾巴,这不现实。”
“赵高只是明面上的领头人,就像曾经的吕不韦,但罗网的权力分散数份,他只是占了大头,如今他写信给流沙,表面上大家相安无事,让他有了喘息之机,其实是流沙有了喘息之机。”
及此处,秦沚微微一顿,放下手中的碗筷正色道:“先前罗网在善理曾经赵国和韩国的江湖琐碎势力,清理一些反叛份子等等,很多不算大事的小事凑在了一起,让赵高和罗网暂时没有精力来对付流沙,想想他们曾经从齐国无声无息撤走的事情,不然以赵高和罗网的底蕴,对付一个流沙这样没有朝廷背景的江湖组织绝对不算难事。”
“所以按照正常的情况,罗网年后腾出闲余时间就会准备向其他国家渗透自己的江湖力量,为秦国的朝廷势力入侵铺好路,而流沙作为韩国余孽,又与罗网发生过数次的冲突,届时肯定会成为第一批被罗网剿灭的江湖组织,现在赵高有了顾忌,咱们不先动手,他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先下手。”
“子房不要想着如何去利用罗网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人的聪明才智够了就一定能解决,许多时候一个目的到另一个目的之间是没有路可走的,不必强求,更不必将自己逼入死角。”
张良听到秦沚自己的计划和手段后,看向秦沚的眼光由不得变得复杂起来。
他似乎总能从秦沚身上学到很多,但仔细想想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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