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信纸上的内容记录了十分详细的内容,包括东皇想要做的事情,过程与诸般手段,但凡焱妃知晓的东西她都认真仔细地详述下来。
但她依然不知道东皇花费巨大的精力和手段做这件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或有什么猜测,就像楚香兰曾经与秦沚所述的那样,仅仅代表自己的想法。
东皇想要重新建造一艘蜃楼,所需要的材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剩下最关键事情则是如何构筑蜃楼之上的那些深奥玄妙的纹络。
这些纹络蕴含天地的力量,宏大而浩瀚,否则仅仅凭借着凡人之力,没有办法让这么大的船只在海上航行,主要原因是船只的船板构造均采用了厚实的沉木,无法在水上漂浮,这些沉木可以更好地容纳玄纹,也能够承受上面蕴含的天地五行之力。
蜃楼乃是前人所造,上面凝聚着数代人毕生的心血,有些复杂繁奥的玄纹就连东皇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窥其奥妙。
好在他们不需要理解,东皇花费数年时间,将蜃楼的玄纹模型重铸出来,交予负责蜃楼新建的人参悟了解,并为这些人身上了下了禁制,一旦他们暴露了蜃楼的秘密很快就会被得知,而后便会遭到阴阳家的追杀。
焱妃的实力和地位在阴阳家极具影响力,现在正值另外一艘蜃楼制作的关键时刻,阴阳家不会分出精力来对付她,这使得焱妃仍有喘息之机。
光凭现在的阴阳家也不大可能能够拿下焱妃,除去实力的差距,还有燕国的庇护,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像周丹阳和秦沚那样无声无息地潜入燕国王宫。
前者是因为武学道法已经臻至化境,后者是因为来过一次,熟悉地形和侍卫的分布,虽然太子府上的看管相对燕王喜的后宫的确显得薄弱,只是没有周丹阳那样能够屏蔽动静的手段,谁也不可能将焱妃从太子府带走。
“当初你觉得东皇是想要修接上进仙山的路,两岸的世界规则不同,他区区凡人之力,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我觉得他大概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秦沚在屋里将新茶叶倒进才泡好的茶壶之中,清香还未蒸腾出来,便被他用茶壶盖子掩埋。
“较之你的想法,我倒觉得焱妃的猜测更加可信,东皇多半是发现了蜃楼上的什么秘密,想要凭借着蜃楼自己进入仙山之中……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凡人是无法进入的,非得自身迈过玄门最后一关,东皇明显距离这样的境界还有差距,兴许是他寿命将至,惶恐了。”
楚香兰轻抚茶壶的边沿,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暖意,舒适无比,在寒冷的冬春交际时候这样的温暖定然让人享受。
“当初我对于人间的事情不是很清晰,化身来过很多次,但寿命极短,来找你时都被你杀了,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猜测,毕竟对于东皇,我心底是害怕的,完全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秦沚看着楚香兰手间的茶壶,目光里折射出奇异的神采。
“重新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模仿建造一艘新的蜃楼,并且还需要幻音宝盒的帮助,当初我与卫庄去机关城取幻音宝盒之后,曾打开看过里面的构造,并没有发现什么惊奇的事物……或许是我和卫庄的眼力劲还不够,亦或是我们不是所谓的有缘人。”
楚香兰奇道:“焱妃没有告诉你关于幻音宝盒的秘密吗?”
秦沚摇头,缓缓说道:“阴阳家的人不知道宝盒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他们只知如何粗浅地去运用这样东西。”
“可能前人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假如真有人知晓的话,阴阳家可能在玄术上的造诣远远会超过现在,这玩意既然能被阴阳家的人尊称为圣物,自然有它神奇的地方。”
如此到了傍晚时分,秦沚出了小圣贤庄找到了附近流沙的眼线,告诉他们多派些人去燕国蓟城,注意阴阳家的动向,一有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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