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沚吃了午饭在院子里待了会儿,又是喝茶又是午休,最后到了下午也不见韩非几人回来,心里头觉着奇怪,后来交待了楚香兰几句,便出了紫兰轩。
他一路顺着大街往北走,走到了白府大门处。
白府门口还是那个守卫,见了秦沚觉得熟悉,一眨眼就想了起来,急忙诚惶诚恐地把秦沚迎进了白府。
他不是怕秦沚,他只是怕死。
这个点儿秦沚也不想来白府,他跟白亦非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好听一点的叫与虎谋皮,难听点儿的就叫狼狈为奸。
是这么个意思,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聚在一起商量什么也不会是好事。
没有人引领他,秦沚顺着白府一路闲逛,没走多久就又到了上次鱼塘那里,仔细朝里面看看,还有上次顺手扔下的白玉壶和酒盏。
他站了小半会儿,身后就传来了可怕的杀气。
“巧啊。”秦沚说道,转身看着焰灵姬,面色平静。
焰灵姬穿着火红色的锦袍,美眸中似有烈焰熊熊,恨不得将秦沚生吞活剥。
“别这么看我,我那晚同你说的并不都是假话,至少白亦非确实寒毒发作,面临死亡的威胁。”
她银牙咬的咯吱作响,没有回应秦沚,手中发簪轻转,带出一道滚烫的气流,整个人刚要朝着秦沚攻去,却被一只苍白的手掌按在香肩。
“听话,我就按时给天泽解药。”他柔声说道。
其实柔不起来,阴冷缭绕在焰灵姬的身侧,让她厌恶至极,但她并没有驱使内力散开,默默忍受。
可算消停了。
秦沚眼里有一丝玩味,说道:“明明伤害她的人是你,现在她却最恨我。”
“你们都该死。”她恨声说道,言语里有血海深仇。
白亦非搂过焰灵姬僵直地娇躯,对着秦沚缓缓说道:“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但……”
话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和你不同,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所以只会在关键时候帮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秦沚笑了笑,说道:“懂,雪中送炭也没指望过你,锦上添花总好过于没有,够了。”
他不怪白亦非,自己是秦国人,失败了最狼狈也不过一匹快马疾行,到了秦国,姬无夜的手再长也伸不过去;但白亦非不同,他的根在韩国,一但这一次他出手协助秦沚没有把姬无夜彻底搞死,白家很可能会面临灭道:“所以我那晚救的是你,你不是楚香兰。”
顿了顿,秦沚笑道:“你们长的简直一模一样。”
祜幽幽地解释:
“我是楚琯轩,楚香兰的姐姐。”
“长的的确一模一样,不过她身子比我干净,也光洁些,我屁股上有一颗痣,你看到过。”
秦沚眼眉低垂,声音沉闷:“你既然是她的姐姐,又为什么要杀她?”
楚琯轩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因为当初是她把她的姐姐楚琯轩一手卖进了贼人窝里,你说她该不该死?”
秦沚不说话了,像个死人站在那里。
楚琯轩看着秦沚的模样,将手中的铁剑缓缓抽回,任凭秦沚瘫坐在摇椅上前后摆动。
“最后一个问题,你潜入紫兰轩究竟是为了什么?”秦沚虚弱地问道。
那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此刻他却像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动弹不得。
楚琯轩美眸轻闪,柔声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吗?自己想。”
“我已经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不会再为姬无夜做事,江湖很大,希望我们不要再见,正好也顺了你的心意。”
秦沚木然地说道:“不是说要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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