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沚看着梅花的花骨朵,突然想起,韩非如今未必在韩国。
“倒是忘了韩非师从荀子,荀子现在还在秦国呢……唉,这时间线全乱了呀,本就不该以历史的眼光去度量秦时的时间线,二者对不上号,看来只能去问问了。”
秦沚有些头大,要是早想到韩非在秦国,他完全可以和韩非一同回韩国,如此一来,他便是韩非的朋友,也不用像现在这般给自己一个麻烦的职位。
他不是很想直接询问韩非的下落,事实上,韩非的身份十分特殊,牵扯的东西也十分繁杂,便是秦沚是紫兰轩内部人员,又有盖聂的信物赢得了卫庄的信任,依然有可能会惹上麻烦。
他需要再想一个理由。
现实不比动漫,这里的人都是人精,稍有不慎就会惹得一身骚,秦沚想过点安稳日子,虽然这样的日子在乱世的确是奢求。
他起身摘了一株梅花托在手上,上面有三瓣花瓣。
只有三瓣的梅花花骨朵。
随即凋零。
这样的花骨朵是人工嫁接的,古代没有现代人的技术,嫁接上去也只是延缓了梅花死亡的时间。
“大雪是你最好的养料,不如长朵新的。”秦沚伸出食指轻轻触摸着梅树枝干,像是抚摸着自己的恋人,喃喃自语。
一抹倩影划过眼角,紫女穿着一件紫色长棉袄出现在了秦沚背后。
“你还能跟树说话?”
秦沚都没回头,慢吞吞地说道:“你就这么喜欢紫色?连袜子都穿紫色的。”
紫女也不回他。
“你背后长了眼睛?”
秦沚摇摇头,叹息一声。
“跟女人真是没法交流。”
紫女嘴角掠过一抹笑意,她跟秦沚说话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很有意思,让她总是忍不住想笑。
“对了,你正好来了,我有事同你说。”
紫女不语,似是没有听见,递给他一张画像。
秦沚奇异地瞟了紫女一眼,心里还在奇怪这女人是不是根本就没听他讲话,低头看看手里的画像,面无表情。
“你认识韩非吗?”
秦沚揣摩着自己的措辞,问道。
紫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你认识?”
秦沚轻叹了口气,拿着画纸对紫女问道:“咱们跟这人有仇?”
紫女盯着秦沚的眼睛,随后别过脸去。
“某个势力的人,杀了紫兰轩十一个姑娘,活着剥了皮,私仇。”
秦沚点头。
“我认识韩非,不过他不认识我。”
“你找他何事?”
“你似乎对韩非这两个字很上心。”
紫女沉默。
秦沚看了看紫女,笑了笑,伸手扇开她头话。
她不担心秦沚是否能够完成任务,虽然没有真的交过手,但是卫庄之前的试探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事情。
但她看不透秦沚,所以心中有所防备,卫庄对自己的那位师哥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让她感到不安。
卫庄没有出过错,这意味着他随时可能出错。
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犯错。
某高楼的屋檐上,一位穿着黑衣的独臂男子,静静地跪在瓦片之上,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徜徉在月辉之中,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般。
倘若有人从下往上看,便会发现这楼是某位韩国贵族大人物的住址,只是碰巧这位大人现在不在,出了门办事情还未回来。
街上偶尔会有人影走动。
那是守夜人。
身后稀碎的脚步声踩在瓦片上,似乎这人随时都会从屋檐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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