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民警刘东明说:“现场有五个套子用过了,应该吃了三粒药。”刘东明是现场处理的民警之一。出事后,一窝子失足妇女连夜逃离了小县城。“离县城几百公里之外了,上了高速列车了,才自已打了县城的报警电话,”刘东明说。
“老宋死后一直保持那个姿态,孽根一直竖起。奇怪了,人死了还能保持那种姿态。我们组女警小花当时都吓得躲到了一边。”他说。
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光。宋色鬼的逸事传遍了县城所有角落。他死也死了,名也出了,但他死前两天,还去计生委举报了我。他儿子在计办生上班,但他不出面,一个老莫,老许,还有一个女的小李。
“有人实名举报你超生了,违反了计生政策,”老莫说。
再狡辩也没用,因为我确实多生了两个小孩。关键是超生了还开店做生意又有人举报。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在罚款额度上,他们说:“象你这种情况应该罚至十万元。”我根本不懂他们是根据什么来计算的。我说:“我没钱,开间小店本钱还全部都是借的,你们杀掉我也不值万块钱。”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老莫和老许一左一右挟着我上了他们车说:“跟我们去计生办再说吧。”我有点犯人的感觉。你计生办是审讯机构吗,还是严刑烤打直到我缴了罚款为止。在办公室,他们让我坐在角落一张椅子上。几个人轮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把罚款缴了?”我说我真的没钱缴那么多,可不可以少罚的,比如说三五千。一个光头冷笑着说:“你以为是买青菜呀,可以讲价?”
“没钱,是吧?告诉你我们明天去封你店,把你全部货物拉走,”他恶狠狠地说。
“拉走我就不用开了,我就走了不在你们这里待了,”我说。
光头说:“你走到哪,罚款都跑不了。”他接着问:“你在你们当地,计生办没罚过你款。”“罚了呀。”“拿罚款收据过来看一下。”
我哪里有收据,只能应付他们说:“收据在老家父母那里,我叫他寄来行么?”这时,阿清来到计生办。阿清在建设局上班,是老婆堂哥。显然是老婆媚姿打电话叫他来解围的。
“老吴,怎回事,搞我妹夫在这半天,”他问光头。光头老吴跟阿清是熟人,“是你妹夫呀,你知道我们也是跑腿的,身不由己呢。”毕竞熟人好说话,阿清拉过老吴过一边问:“象我妹未,在老家哪边己经缴了罚款了,现在这边还罚么?”“原则上是一地罚了,另一地并不重复罚的,关键是他拿不出收据,我们从系统上也查不出他被罚款的记录。”
“可能是他老家计生电脑系统录入出现问题吧,这样好不好,先让他回去,叫他老家及时快寄罚款收据过来,若是没有再追究他责任。”
“你担保么?”于是,我由阿清担保,一个礼拜内寄来收据-,不然就封我店搬我货,我一家五口又去外面流浪去。连阿清都为我忧心,“生那么多保证不了生活质量有屁用,真叫我妹跟你去讨饭呀。”他接着又说:“赶紧叫老家那边走一下关系,去乡政府缴一下罚款,然后寄罚款收据过来。”
出了计生大院,我给姐夫打了个电话。他认识乡派出所所长。所长刘兵是姐夫老妈娘家侄子。最后是罚了三千五,收据上写六千。姐夫说请刘兵他们喝了一顿。这边说罚万,老家六千,差了十倍。收据递上去验证,从此无他事。
且说那日从计生办大院出来,接到三巷4房主电话。“老潘,你不是也会做防水吗,我楼顶也漏水,帮我做一下防水呗。”我对他说:“半个钟后我过去看看。”
我要费点时间填饱一下肚子,这些鸟人把我关在那间小房子里别说吃东西了连水都不给我喝一口。他们几个人轮番上阵。我又饥又歇,我没吃东西不用上卫生间。我怀疑我若想上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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