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远和马楚阳在房间里面支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饭菜。原本应该在餐厅吃的,不过这个破屋子的餐厅正对着大门。
自从上次大门被踹飞之后,一直保持着漏风的状态,整个房子很像一个漏风的气球。
大门被马楚阳抬起来,靠在大门处,勉强挡住外面的大风。
“我说,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住吗?”柯远把下半身裹在被子里,趁饭菜还没凉透,快速地往嘴里面扒。
马楚阳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天天跟个大爷一样,赶都赶不走,“你走呗,你家舒服你挤在我家干什么?”
柯远把筷子放下,心满意足,“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所以我们要报团取暖。”
得了吧你,马楚阳连表情都不想给他,把我当成保姆就直说。他揪着柯远的辫子,把他从被子里面拽出来,“去洗碗。”
柯远一张脸变成了苦瓜,“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滚犊子,等我师父回来你就直接滚出去吧。”
马楚阳抬脚想踹他,结果柯远缩回到被子里面。马楚阳想了想又把脚收回去,要是踢脏了被子还要自己来洗。
两人僵持中,门口那个摇摇欲坠的门再次倒了,柯远受惊地跳起来,“我说的吧,还有人要找我们麻烦”
一个拖鞋飞过来,直接拍在柯远的脸上,同时传过来的是让柯远毛骨悚然的声音:“兔崽子你在这干什么呢?”
原来是马楚阳的师父回来了。
柯远的那个师父看柯远一直都不顺眼,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所以柯远一听到他声音就觉得浑身不舒坦,身体总有一个部位隐隐作痛。
进来一个邋遢的老头子,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了,他穿着军大衣,脚上踩着一双灰不溜秋的棉鞋,看这样子像逃荒过来的。
“你有病啊,动不动就打人。”柯远从床上蹦下来,看着脏兮兮的师父,满脸嫌弃。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师父绝对会回嘴,甚至动手,马楚阳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师父的注意力似乎不在柯远的身上,而盯着盘腿坐在床上的喻瑞阳。
马楚阳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师父这个样子。他用颤抖的手去触碰喻瑞阳,喻瑞阳一动不动。
他收回手,闭上了眼睛,咋咋呼呼的柯远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同,闭上了他叽叽喳喳的嘴。
“他他就是你说的傀儡?”师父开口问马楚阳,他第一声的声音沙哑,他咳了几声才接着发问。
师父在马楚阳的眼中一直都是那种没心没肺c活的很糙的糟老头子,能动手绝不多说话的那种。
现在这种夹杂着一些怀念和悲痛的情感出现在他身上,就像一只大河马非要往耳朵上别上一朵小野花一样,十分的违和。
“师父你认识他?”马楚阳小心翼翼地问,没想到啊,这位大哥竟然和自己师父处于同一个年代。
“认识。”
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师父仔细地端详喻瑞阳,眼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慈爱。
喻瑞阳可能没有喻楚阳那么卓越的天赋,但他比喻楚阳听话懂事,沉稳冷静。
我最得意的弟子,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老头子咬住自己的牙齿,深深地吸气,才忍住奔涌而出的恨意。
“师父?”马楚阳觉得有点不对劲,轻轻唤了他一声。今天有些太不同寻常了,他有点心慌。
一同慌张的还有柯远,今天他挨打的次数比较少,他总觉得这个老头肚子里面憋着大招。
“没事,”师父回过神,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笑容不像安慰别人,更像是恐吓。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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