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起来，是小女孩做妾下贱，还是老男人讨小老婆下贱？p

    他们明明都不是好东西，为什么叶督军会看不上她们呢？p

    六姨太不懂，不过叶督军的确是瞧不上。相处时间越久，叶督军越是讨厌她们，从根本上就觉得她们自甘堕落。p

    接触时间久了，越讨叶督军的嫌。六姨太怀孕之后，免不得要多次碰到他，每每他的憎恨和眼神都阴冷一层。p

    讨厌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如果再犯错，那更是错上加错。p

    偏六姨太总是在这种当口出事。p

    她也不想的，她那几天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弄出半分声响。p

    老天爷却总是不让人如意，你越是小心，最后越是糟糕。p

    六姨太这几年不走运。她的运气如果不是这样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摔跤了。p

    “督军一定以为，这是我的诡计。”六姨太想，“他能来看我才叫怪了。”p

    她没觉得委屈，甚至庆幸。p

    他不来的话，她更加自在些，不用看到他那严肃的表情。p

    “将来方小姐进门了，我们的日子估计要好过一点。”六姨太想。p

    这样一想，她脑子里就有个问题，想要问顾轻舟。p

    顾轻舟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她肯定知道。p

    问题在脑海里略微盘旋，六姨太问出了口：“司太太，我这胎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p

    叶妩微讶。p

    顾轻舟看着六姨太，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p

    她没想到，六姨太公然询问她。p

    “司太太，你一定是知道的，拜托你告诉我吧？”六姨太哀求道，“我很想知道，心里有个准备。”p

    顾轻舟看了眼叶妩。p

    她当然是知道的，可未必知道了就能说出来。p

    六姨太的问题，让她无从回答。p

    “你放宽心等待吧，孩子健康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顾轻舟道。p

    叶妩也道：“六姨太，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父亲一样疼爱，你养胎才是最要紧的。”p

    说罢，叶妩让六姨太睡一会儿。p

    六姨太没有坚持。p

    叶妩和顾轻舟出了病房，站在走廊尽头聊天。p

    “我父亲不来看她，她是不是多心了？”叶妩悄声问顾轻舟。p

    女人在怀孕中总是很敏感的。p

    六姨太流血的时候，吓得半死，这算是大事故了。而叶督军完全不管不顾，六姨太如何能淡然处之？p

    顾轻舟沉吟了下，没回答。p

    她和六姨太接触次数不多。短短几次相处，顾轻舟印象中的六姨太并非浅薄之辈，她问出的问题，不太像其作风。p

    “唉，我也盼望六姨太能生个儿子，这样全家都安心，父亲高兴，她自己也高兴。”叶妩继续道。p

    顾轻舟则摇摇头：“我看六姨太的意思，未必就是想要生个儿子。”p

    “是、是吗？”叶妩没反应过来。p

    不想要儿子，那问孩子的性别作甚？p

    在叶家，只有生了儿子才能站稳脚跟吧？叶督军对姨太太们，可谈不上多怜香惜玉的。p

    “我也是随口说说。”顾轻舟笑道，拍了拍叶妩的肩膀，“若急迫要生个儿子，肯定会把秘密藏在心里，不叫人窥见，这叫别有用心。p

    六姨太如此询问，不像是如此用心的。她的心思，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咱们别乱猜了。”p

    叶妩在顾轻舟面前，是完全的真性情，不懂就问：“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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