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一口牛乳含在口中，半晌才咽下去。p

    “轻舟？”司行霈正在切生姜，忽然喊了顾轻舟一声。p

    “啊？”顾轻舟不解。p

    “你男人好看吗？你都站在那里犯了半天的花痴。”司行霈头也不回，声音里有很清淡的笑意。p

    顾轻舟感觉一阵热浪蓬上了面颊。p

    她嘟囔着转身往楼上走，低声抱怨道：“自恋，臭不要脸！”p

    海鲜粥的主料是螃蟹，需得小火慢慢炖着。p

    他炖粥的功夫，顾轻舟已经洗好了澡，换了套丝绸印花浴衣。天气冷，她外头又穿着厚重的风衣，趿着拖鞋下楼。p

    她洗了头，楼下的壁炉胖可以烤火，头发干得快些。p

    壁炉里的火很暖，顾轻舟一边烘头发，一边将檀香木掉进去。p

    很快，满室馨香。p

    “司行霈，这是什么？”顾轻舟从沙发的底下，找出一本书。p

    说是书，更像是某种设计图。p

    图片很奇怪，顾轻舟看不懂，她歪头想了半晌，问司行霈。p

    司行霈瞧了眼，道：“这是飞机。”p

    “飞机？”顾轻舟立马坐正了身子，“我听说美国人有飞机了，可以上天！”p

    司行霈忍俊不禁。p

    “那、那飞机可以去哪里？”顾轻舟问，“你见过飞机吗？”p

    “没有。不过，美国人在昆明建了个飞机场，很快就有了。”司行霈道，“有了飞机，去美国都不用坐几个月的轮船，几天就到了。”p

    顾轻舟睁大了眼睛。p

    “司行霈，你是不是在想飞机的主意？”顾轻舟问他，“你今天跟义父商量接待什么客人，跟此事有关吗？”p

    司行霈不能泄密。p

    他用“女人不要过问军机大事”，打断了顾轻舟的话。p

    司行霈做的海鲜粥，味道很清淡，鲜美异常，顾轻舟一连吃了两碗。p

    “好吃。”她眯眼睛笑，像个不谙世事的娃娃。p

    司行霈每次看到她这样笑，就知道她真心的高兴，不由心情愉悦。p

    他轻轻摸着她的脑袋，但愿他的轻舟，能一辈子如此快乐无忧，就像此刻这样。p

    睡觉的时候，司行霈将顾轻舟搂在怀里，低声说了句：“轻舟，不要勾搭司慕，不要对他笑。”p

    “嗯。”顾轻舟睡得迷迷糊糊的，含混不清答应道。p

    “轻舟，将我放在心里好吗？”司行霈轻轻拂过她的面颊，“跟我在一起，你会开心的。”p

    顾轻舟已经睡熟了，没有回答他的话。p

    翌日，司行霈还有事，早起的时候看着顾轻舟，想要叮嘱几句，又感觉话都说过了，重复毫无意义。p

    他心里莫名揣了几分忐忑，去了军政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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