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那昨晚出现在赌场里的棒球帽,你认识他吗?
一清道长答道:认识,此人叫苟明义。
苟这个姓并不多见,我问道:莫非他跟当年死掉的那个苟铁柱有关?
对!苟明义是苟铁柱的儿子,当年他被寄养在城里叔叔家上小学,躲过了这场劫难,没想到我们竟然在澳门又见面了,这小子长得很像他父亲,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年作法失败,害他从小家破人亡,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我心怀愧疚,因此我在澳门经常照顾他。谁知这小子不务正业,什么不学学人赌博,我几次三番劝他回家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但就是不听一清道长沮丧的说道。
后来苟明义听说我在金海湾赌场帮忙,几次三番求我助他赢几把,我没答应,以为他死了这条心就会乖乖回去,后来他把钱花光了,跟我告辞回广东去了。没想到一个月前他又出现在这家赌场,眉飞色舞地说自己得到一样好东西,能保佑他在赌场把把赢钱,当时我就隐隐感觉到他身上有股不太正常的气息,和当年他父亲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叫他赶紧把那东西扔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小子倔得像头牛一样,不听任何人劝,一意孤行,这段时间他凭借百战将军甲的气势,在赌场大杀四方,确实赢了不少钱,可我担心他跟他父亲当年一样,渐渐被那东西吞噬心智。
说到这里,一清道长长长叹息一声。
我问道:那你跟黄老板闹翻了是怎么回事?
姓黄的疑心生暗鬼,一口咬定我吃里扒外,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我当时气不过,就不辞而别了一清道长答道。
可我听他说,苟明义给你塞钱了。我说道。
他是给了我一些钱,但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之前他落魄的时候我接济过他,他那天晚上说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叫我以后别管他了。
一清道长说得好像合情合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自然,我敢肯定他没有完全说实话。
一清道长说道:后生,该说的我都说了,随我走一趟吧!让我瞧瞧你爷爷传授给你的几分本领。
我呼了口气,道:行,我们走吧。
我们出了酒店,李麻子去路边拦车,我心里有些担忧,这件阴物如此凶险,有点不想让尹新月跟去。
我劝她回去等我们,尹新月却撅着嘴说道:我一个人在酒店,不是更担心吗?
我知道说啥也没用,小声对她道:对了,回头你帮我查查这道士的来历。
这叫我去哪查?尹新月问道。
他不是说自己是广东黄泥观的吗?我冷冷的说道。
这时一清道长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透着几分狐疑,这道士也太敏感了,尹新月故意大声撒着娇说道:不嘛,我就想买那种包包。不愧是演员,反应太快了。
我顺着她的话说:宝贝,明天我陪你去好吧,多少钱都买给你。
哼,你可别骗我。尹新月一把揽住了我的胳膊。
不多时,李麻子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们要去哪,我说是友谊大马路,司机用怪异的眼神看看我们几个。
一清道长突然笑了:你们大概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
什么地方?我问道。
花街柳巷。一清道长答道。
搞了半天那里是红灯区,澳门连那种行业都是合法的,难怪香港大陆有钱人都跑到这儿来消费。
李麻子说道:弟妹,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要不你别去了吧。
尹新月哼了一声:你想的美,你们三个男人去那种地方,我更不放心了!
被捎带上的一清道长咳嗽了一声:姑娘,我虽然已还俗,但我修炼的是全真教功法,要一辈子保持童子之身,别把我跟他俩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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