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吧。”
张洋洋听得心里堵,黄柏炎倚在门口,一路听着,面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
处理好出来,黄柏炎看了眼时间,已过了十一点,快凌晨十二点,“你还要上去吗”
张洋洋讷讷,喃喃自语,“人不知道走了没有”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迈步往楼上走,人办手续也要点时间,没走的那么快,另一个好心人将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张洋洋没走上前,而是转身坐电梯下了楼,黄柏炎是跟着她的,见她进了医院里设的某个银行提款机,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取出来的钱。
钱自然都是给对方了,对方是老实人,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肯收,最后收下的时候,那位父亲眼圈都是红的,一个劲的道谢,说碰到了好人。
张洋洋也没说什么,只是心疼已经缓过来窝在妈妈怀里的小男孩,动了好久的唇才出了声,“照顾好小孩”
离开的时候,张洋洋神情难得的感伤,目光空洞,黄柏炎在一旁,在她要过马路的时候提着人的后衣领将人往回拽了拽。
“我叫了司机来,等等,送你回去。”
张洋洋吸了吸鼻子,没拒绝。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就你冲出头,现在社会版面讹诈的新闻那么多,你也不怕。”
张洋洋嗯了声,“事后总是这么想的。”
黄柏炎偏头看她,“你把钱都给他了”
张洋洋没在意,“没多少,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也许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个世界上,各人有各人的难,比他们难的,大有人在。”
“”张洋洋不说话了,她有些无力的抬头,眯眼看向对面马路上的一盏路上,轻轻吐气,“不是所有人,努力了就一定会熬过困境,也不是所有人,都扛得住生活的重担,他们的能力摆在那,能看得到的收入就那么多,巨大的开支跟微薄的收入,有时候能轻易将人压垮。”
说罢,她看向他,竟然笑了,心酸的笑,“就像黄总你,肯定也有不愿为外人道的难事,也会难过也会感受到压力也会心烦,但是,你肯定没经历过他们那样的难,对自我无能的愤恨,对生活向前的无望,甚至是绝望,贫穷,有时候真的能逼死一个人。“
“”
黄柏炎静静的看着她,她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明明淡定如往,但语气与眸里的淡伤却隐隐流露,他想起她的那份调查资料,默默收了口,没再接话。
司机开车过来接人,午夜马路不堵,车行平稳,两人都坐后座,结束了路边的那番对话之后,两人就没再开过口,路途的一半,黄柏炎手机回复了一封邮件之后,右侧的肩头忽而多了份重量。
他撑着力量没动,是身侧的张洋洋困极了之后睡着偏到了他肩上。
司机往回看了眼,收到黄柏炎的手势,将车内灯全都关了。
黄柏炎忽而觉得今晚又意外认识了她的另外一面,原以为她是个小气的,但今晚,他又觉得她是大方的,她看似成熟又干练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极为细腻又脆弱的心。
她就像一个多面体,每一个面都刻有截然不同的标签。
车停的时候,往前颠了一下,张洋洋一下惊醒。她是真睡着了,猛然惊醒的时候,她甚至一时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直到车内灯被打开,记忆回笼,她眯眼撑了撑精神,自己居然在他车上睡着了。
嘴角湿湿,张洋洋很囧的抬手捂住,她还流了口水。
“擦得了你嘴上的,擦不掉我衣服上的。”
“”张洋洋震惊的望向他的肩膀,上面果真有一块被她的口水微微润湿,她窘得耳朵面颊全红透了,懊恨自己为什么要睡过去,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对,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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