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一方面是想分散慕容拓的注意力。
慕容拓如何不知她的想法?他拥着她,道:“北齐沈家和大周姚家颇为类似,以文官为主,不同的是,沈家世袭丞相之位,这是先祖传下来的规矩。”
桑玥诧异地道:“哦?向来只有爵位世袭,没想到官位也能世袭,那沈家定是有过人之处了。”
烛火落进慕容拓深邃的眼眸,原就璀璨,而今更是潋滟:“过人之处想必是有的,但赫连颖并未对我明说,我当时又不关心北齐内政,便也没有追问,沈老丞相在位时德高望重,颇受百姓爱戴,但四年前他不幸辞世了,沈逸飞世袭了他的官位,但我思前想后,认为沈家的可能性不大,沈家仅沈逸飞一子,他目前人就在北齐,当然,不能排除旁系血脉。”
桑玥记得沈逸飞,他们大婚当日,他作为北齐使者,给她送上了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那少年,丰神俊朗,卓尔不凡,只是他的口碑却不怎么好。“老丞相年纪不大,才五旬而已,怎么就去世了?”
慕容拓抚摸着她精致的面庞,道:“对外宣称是突发顽疾。”
桑玥“哦”了一声,“染家呢?”
“染家以武官为主,北齐近半的兵权都在染家的手里,相较于只忠于皇帝的沈家,染家更倾心于在马背上捍卫江山的赫连颖,武将嘛,只佩服比他们强的、比他们能杀敌的,起初赫连颖去军营任命副帅,染家公子紧闭大门,不让赫连颖进入,赫连颖一怒之下,用火炮轰了军营大门,并单枪匹马挑战了染家的三名将军。”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赫连颖胜了,三名将军被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随后,赫连颖在一次又一次的战役中展现了她过人的军事才能,平定北齐的同时也收服了染家人的忠诚。可以这么说,染家对赫连颖就像荀家对你。”
武将,染家,桑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随后把沐承恩入住曦王府一事告诉了慕容拓。
慕容拓的浓眉一蹙,沐承恩是否出现得过于巧合了?慕容辰瑞和荀薇儿一出事,他便进入了王府。这么一想,什么沈家,什么染家,统统比不得沐承恩的嫌疑大。如果沐承恩是那神秘人,敢进入王府,除了有所图谋之外,必是笃定了他在短时内找不到慕容辰瑞和荀薇儿。
“好了,别想了。”桑玥让莲珠打来热水,她拉着他走到浴室,松了他的腰带,一件一件地褪去他的衣衫,待到他泡进温暖的水中,她拿过毛巾给他轻轻地擦背,擦完了,又托起他如绸缎般光滑且闪动着黑亮色泽的墨发,用葱白指尖细细梳理。
她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捧着一件易碎的宝贝,微凉的指腹按上他紧绷的头皮,一点一点地舒缓着他的疲劳。
荡着浅浅涟漪的水面倒映着她清丽的容颜,以及颊上那抹深情温柔的笑意,她一句安慰之词也没说,但慕容拓的心却如沐春风,纵然天崩地裂,她在身旁,他便无惧毁灭。
回过头,他单臂一勾,吻住了她的唇。
北齐,凤栖宫。
敞亮的内殿,十二名宫女敛气屏声地分列两旁,宛若冰冷的雕塑,唇角一丝笑意都无。别看她们是宫女,但个个武艺高强,绝不逊于宫里的暗卫。如此,方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一国之母的安全。
皇后身穿明黄色翟衣,头戴凤冠,坐在铺了绣五彩凤凰团垫的凳子上,她的年龄不算大,刚过三十,是赫连风的第二个皇后。赫连风一向认为娶妻当娶贤,是以,他不怎么在乎女子的容貌,他后宫的女人大多姿色平平,但全部贤惠温婉,这也是为何北齐的后宫极少出现争宠斗艳的事端了。
皇后双指捏了一颗核桃,用夹子夹开,剥了核桃仁送到赫连颖的唇边,赫连颖张口吃下,她欣慰一笑,眸子里尽是心疼和宠溺:“你瘦了好多,照顾孩子们很辛苦吧,你父皇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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