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纹身男“啪”一声倒在了血泊里,不动弹了。
沉默像会传染似的蔓延着。每个人眼前都流露着些许愤怒。
好一个杀鸡儆猴!
“那么剩下的诸位,”不变的笑容依旧挂在主持人脸上,“请回到各自的房间去休息吧。”
人们像温顺的羊群一样,拖着失魂落魄的身躯向酒店移去。
我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间后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这个诡异的游戏,必须要玩到结束?为什么会这样?
先洗个澡放松放松调整一下心态。
等我洗完澡刚出浴室,一阵敲门声响起,我一开始以为是德古拉或唐纳修找我一起去吃晚餐,于是我想先开门打声招呼等自己换身衣服再去。
开门后,却是夏芝站在门口。她低着头,小声地问我:“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然后她抬起头,似乎是想从我脸上得知问题的答案,不过她马上又红着脸低下了头:“你你没穿衣服?”
我尴尬地关上门,然后找了件衬衫,再披了件大衣。再开门,果然夏芝还低着头站在门口。
“呃边吃饭边说?”我提议道。
“我不想吃。”她摇了摇头,“你先去吃晚餐吧,等会到我的房间来行吗?”
“喔行吧。”
“谢谢你。”
她终于给了我一个微笑,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
爱尔兰人似乎很高兴,他餐盘中的食物都变多了些。甚至,还热情地招呼我过来。
“唐纳修,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我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
“队伍里的人开始相信我的话了,虽然我们直到现在都没有碰到过恐怖的事情。那个嘲讽我的戴维,现在也闭嘴了。”他嚼着面包说道。
戴维应该是那个给我带过唐纳修房间的青年。
“那敢情好”我倒了点咖啡,看着为面包抹黄油的唐纳修,又问道,“现在游戏的危险性基本暴露了出来,你觉得”
“我后来想了想,还是应该坦然面对。我的爷爷曾是个探险家,我小的时候他就对我讲过:‘人生处处是冒险,要时刻乐观。’我认为没错。”
“的确。”
我们又聊了十几分钟,我突然想起我答应过一个女孩要和她说说话,于是告别了唐纳修,向着夏芝的房间走去。
到了楼上,我才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门跟墙的颜色几乎相同,所以要不是职业使然,没人发现得了。
我先站在门口听了听,里面没任何声音。轻轻地推开门,看见夏芝正坐在她的床边,侧对着我,好看的睫毛垂了下来,上面似乎还挂着些透明的珠子。她好像很伤心,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于是我摘下耳机,轻声唤道:
“夏芝!”
她听出不是耳机里的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我立在门口,然后她慌忙抹了一下眼睛,挤出一点笑容:“郝哥,你来了。”
“你没事吧?我猜你是因为游戏?”我试探着问。
听到游戏,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因为出不去,所以想家了吗?”
“郝仁,你不想家吗?”她反问道。
“我?”我刚要说我是一个孤儿,没有家,不过转念一想,这么说她可能会更伤心。
“可能有一点吧。”我最终这么说道。
“我倒不是想家,”她的眼角又湿润了起来,“我害怕拿不到那笔钱。现在的情势看来,我可能无法活着拿到那笔钱,即使我活下来,他们也可能不给钱。我急需钱,不然
“为了生计?”我打量了一遍夏芝,“你的气质不像下等人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