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晏回她住所,发现陈永酩酊大醉。
她算了算地上的酒坛子,问边上伺候的斯,“你家主子怎么了喝这么多酒?有什么伤心事?”
陈童抹着眼泪说:“还不是因为你。”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从酆都到陇西,主子对你嘘寒问暖,亦步亦趋,处处讨你欢喜,对旁的女子不屑一顾。难道你不知这是为何?”
她好真没想过,她一直以为这是弟子对师父的伺候,她教陈永画画,陈永讨好她是应该的啊。
她与陈永之间也没做什么逾越之事,她没勾引他也没调戏他,更没有给他任何言语上的希望,怎么就让这个才子失心呢?
“从酆都到这里,走过了数九寒冬,走过了春暖花开,这一月月的难道你对主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把整颗心都给你了,你却没有看见。你当着主子的面与周大人卿卿我我,可曾想过主子会心痛?”
陈童这位忠仆很为主子不值得,他家主子这么好她怎么能不喜欢。
李晏晏头大,感情这东西吧不是想对谁有就对谁有的,这得要看缘分。
跟陈永相处了好几个月,没对他生出什么来,这不就是没缘分吗?
“友谊至上,恋人未满。对你家主子没感觉,跟你钟老大被陈永抬回屋去。”
……
陈永醒来听到陈童的转达,去找她。
满腔言语对上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见才华横溢的陈永两眼戚戚,痛不欲生,叹息:“陈永,很抱歉我不知……”
陈永伸手挡住,“你别说了。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怪我没有才华,不能让你崇拜;怪我没有家世,不能让你动容;怪我不能身位高职,不能让你心安。”
“慢着。”她叫住要走的陈永。
走出房门,对上垂头丧气的陈永。
“我李灵雨会以这些标准看人吗?”拿着折扇戳陈永的肩头。“不管我是谁,他是谁,只要志趣相投必能成好友。得我心意者,吾必爱之。”
陈永更心伤,听她此言,他必是不得她心意。
“陈永,你我相处不下五个月,将近半年的时间你还看不清我?我且问你这世间可容得下我这般潇洒恣意的女子?”
“世间难有你这样的人。”
“可容得下我?”
“你诸多行为有违道德、礼仪、廉耻,若是被人知道你真实身份,于世人难容。”
“我若想活得自在,该如何做?”
“隐居山林。”
“若我不想隐居呢?”
陈永摇头,“不知。”
“这世间容不下我,无我藏身之地,我还能活多久?”
陈永抬起头,这世间容不下你,无你藏身之地,所以你就要投靠周泯之(周棠字泯之),投靠实力强的人寻求庇护是吗?你终究还是怨我实力不够。
李晏晏叹息,“你莫要自怨自艾,你想偏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终究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我的生命不长。寻求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与周棠在谈一场不以成家为目的的恋爱。它将随我的生命结束而结束。”
“为何是他不是我?我也能给你做点什么。”
“你不够阔达,你拿得起放不下。我存在不会给他带来影响,我离去也会导致他活不下去。他会是我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回忆、念想。
设若那个人是你,你将会是我的遗憾,让我在另一个世界不能生活自在。”
她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遗憾,好聚好散才是她作风。这有好聚好散才能让她安心在二十一世纪过活。
与周棠这一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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