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话,心中深感不忿。
直到他娘追着小俊儿的哭闹声快步离开花厅,墨玉才轻轻“啧”了一声,拿起茶盏呷了口茶。
“怎么了?”临忌看过来,朝他露出一抹十分无辜的笑容,“表哥?”
白脂融一走,这厮便毫不掩饰地露出了真面目,那懒散浪荡的模样看得墨玉简直想把他娘拉回来,他敢保证若是白脂融看见临忌这个样子,铁定不会那样轻声细语地对临忌说话。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墨玉并不想见到他娘对临忌横眉冷目,他腹诽临忌可以,却不愿意听见别人说临忌一句不好——即便那人是他娘。
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看不惯这厮用那副伪君子的皮囊骗人,可又舍不得揭穿——墨玉只觉得闹心至极,于是没搭理临忌。
临忌向来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没过一会儿便又唤了一声“表哥”,声音里还带上了些许疑惑。
既然这厮非得这么玩,墨玉决定陪他玩玩儿,他站起身一整衣袍,朝着临忌微微笑道:“表弟要到我的院子去走走么?”
临忌以前没少偷溜进墨玉的院子里,对他的卧房、书房等地方都熟悉得很,基本每一个角落都悄无声息地查探过了,可光明正大地进去还是头一回。
修竹居地方很大,装潢得十分雅致,到处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有正在掉着枯叶的树木。
“周围也没有竹子啊。”临忌跟着他溜达了大半个院子,评论道,“为何要取这么个名字?”
“你是不是忘记我大名叫什么了?”墨玉扭头看了他一眼,不远处有丫鬟在清扫地上的落叶,大约是看见修竹居来了张生面孔,还是位长得十分好看的公子,小丫头不时朝这边偷瞄几眼,“院名是我娘依照我的大名取的。”
“墨离修。”临忌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拉过旁边光秃秃的花枝,偏头笑道,“阿玉,我一直想问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儿,名字里用个‘离’字便也罢了,后面还要接个‘修’——直接叫墨玉多好听,墨玉公子。”
“小时候我娘给我取的小名儿就是‘墨玉’,我也喜欢这个名儿,”墨玉顺口接道,他丝毫不介意和临忌说这些,“本来这都要变成我的大名了,可我娘非得说这名字太随便,闹着让我爹我给重新起一个。”
临忌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他是不知道墨玉的这个小名儿的,只是以前总喜欢调笑着唤“墨玉公子”,和墨玉好上后,他便也理所当然地叫“阿玉”——他是真觉得“墨离修”这名字取得不怎么样,远不及“墨玉”好听。
“于是才有了‘墨离修’这个大名儿是吧?”临忌笑了,余光掠过四周,确定周围的人跟他们都有一段距离,这才压低声音笑道,“阿玉,我还是喜欢你的小名儿”
墨玉眉梢一扬,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是表哥了么?”
“表哥。”临忌笑吟吟地放软声音唤了他一声,随即眯缝起眼眸,“也是我的阿玉——阿玉就是我的表哥呀,一样的。”
“少来。”墨玉一听他这绵软的腔调,心头便先酥麻了一半,“忌儿表弟,怎么和表哥说话的?”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比叫全名好听多了。”临忌仍是笑着,看了看天色,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随后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天色不早了。”
墨玉“嗯”了一声,临忌又笑眯眯地道:“表哥,我能进屋亲你一下再走吗?”
这番恬不知耻的话听得墨玉没忍住笑了,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临忌没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瞧着他,把手搭在他肩上,以一个不算太暧昧的姿势轻轻推了他一把,将他往书房那边推去。
院子里毕竟有不少仆人,动手动脚的教下人看见不好,墨玉被他推了几下便忍不住叹了口气,主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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