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色。
墨玉失神了片刻,看着那和临忌十足相似的眉眼,心知这便是荣皇贵妃了。他独自对着那幅画看了一会儿,这才将画卷收起来,前往他娘的院子。
白脂融显然也正有事要找他,一见到他,便将小俊儿往旁边的奶娘怀里一塞,横眉怒目地瞪着他道:“墨离修!你去当六皇子的伴读了是不是?”
墨玉试图先抚平他娘的怒气:“娘,您先听我说”
“我不听!”白脂融怒气冲冲地道,“臭小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什么?当你娘的话是耳旁风是吧?你爹也真是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墨玉被他娘自相矛盾的话教训得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道:“娘,那您是不想听我说话,还是要听我解释?”
白脂融瞪着他:“反正你在临忌身边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答应的,迟早有一天你要被他带坏!”
墨玉默默心道:“晚了,已经带坏了,坏得不能更坏了。”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等他娘口头发泄够了,很识时务地给他娘斟来茶水润喉咙。
趁着他娘喝茶的间隙,墨玉飞快地取出从临忌那里拿来的画卷,隔着一段距离,当着白脂融的面儿展开。
“娘,您别忙着骂我,先看看这幅画。”墨玉道,“你见过画上的女子吗?”
白脂融没好气地一抬眼皮,目光落在那画卷上,随即怔住了。
好一会儿,她放下茶盏,视线却片刻不离地死死黏在那画上,站起身走到画卷前,伸手虚抚过画上女子的面容。
“这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白脂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稳住心神问墨玉。
墨玉始终留意着她面上的神情,适时地道:“您可曾听说过荣皇贵妃?”
白脂融微微一皱眉,沉思道:“你爹好像对我提起过,是六皇子的生母?”
“是。”墨玉低声道,“这是我从六皇子的寝宫拿回来的,我在那里不经意看见署名有‘胭融’二字的画卷,进而得知荣皇贵妃名唤白胭融。我记得小时候在白灵岛时,您曾经和我提起过,您有一个姐姐,名字也是叫白胭融。”
白脂融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娘,我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墨玉叹了口气,“这么说来,这画卷上的荣皇贵妃当真是您那位亲姐姐么?”
白脂融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话,目光落在画卷上,无论如何也挪不开去。
墨玉不禁再次叹息:“您一眼便认出了这画卷上的人,明明临忌和荣皇贵妃长得那么像,眉眼更是十足的相似您是从来没有认真瞧过临忌吧?”
白脂融确实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临忌,人尽皆知六皇子不学无术,向来热衷于寻花问柳,在白脂融心中,那便是等同于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可如今骤然得知那滩烂泥有可能是她姐姐留在这世上的独子,白脂融心中一时间百味杂陈。她和白胭融虽然不是亲姐妹——白胭融才是爹娘的亲女儿,而她不过是个被收养的罢了——可白胭融从来都将她当成亲妹妹看待,爹娘买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白胭融都会主动分她一份儿。
爹娘原本是不打算给她取名的,只叫她二娘——白灵岛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二娘”。是白胭融拉着她的手,眉眼弯弯地道:“爹娘叫我胭儿,你便叫脂儿吧,我们的名儿合在一起,便是‘胭脂’啦——脂儿,你见过阿娘用的胭脂吗?搽在脸上可美了!”
后来她们爹娘双双意外离世,白脂融也生了一场大病,是白胭融坚强地支撑着,将重病不起的她带到前任白族族长——也就是现任族长白泓翼他爹的家。
她们爹娘和前任族长有些关系,前任族长听说她们爹娘的遭遇后,心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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