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事件最终不了了之,没能查出些什么来,只知道那些黑衣人是江湖上的杀手,却始终查不出究竟是谁雇凶杀人。
墨玉“身受重伤”,今上景和帝为表关切,特许他这三个月不用到上书房去陪皇子们读书。墨玉本身便不喜欢周旋在各位皇子中间,能避则避,对此特许求之不得,真心实意地谢了圣恩。
那日沈长居来过后,“墨玉公子金屋藏娇”一事果然很快闹得沸沸扬扬,众人津津乐道,这件事甚至压过了先前的黑衣人事件——不消说,全是拜临慧那脑子里缺根弦的疯丫头所赐。
白脂融听闻此事,气得当场摔了茶盏,看不得自己儿子被这般抹黑,当天便拉上墨玉怒气冲冲地进了皇宫一趟。燕宁王妃与世子的面子实在不小,又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扶淑皇后谨慎地接见,明白他们的来意后,当即召来了慧安公主及其生母愉妃。
不久后,关于“墨玉公子金屋藏娇”一事又有了个新的说法。
所谓的“金屋藏娇”自然是不存在的,那“娇”乃是墨玉公子从白灵岛来的表妹,前段时间去到燕宁王府投靠亲戚,由燕宁王妃亲自接待的,一直光明正大地借住在王妃所在的院子里,从来没有“藏”字一说。
反倒是慧安公主,初见墨玉公子的表妹便嫉妒其美貌,不止满嘴侮辱人的言辞,还试图用热茶去泼人家姑娘的脸,幸而最终被墨玉公子挡下。
墨玉公子却因此惨遭误伤,一怒之下对慧安公主说了重话。慧安公主怀恨在心,离开燕宁王府后开始大肆散布谣言——其心肠恶毒一览无遗。
景和帝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又亲眼看过墨玉手上的烫伤,龙颜大怒,认为临慧身为公主却丝毫没有公主的模样,被惯得越来越无法无天,责令愉妃日后严加管教,又罚临慧禁足三月。
墨玉心知临慧关不了三个月,提前解除禁足是必然的。今上子嗣众多,公主却总共只有两个,长公主早已出嫁,景和帝平日里甚是疼爱临慧这位小公主。若非有今上这个依仗,临慧也不至于脑袋缺弦得那般肆无忌惮。
“一只手换来了不到三个月的禁足,值得么?”临忌道。
日子慢悠悠地晃过去,这些天不用去上书房,墨玉只觉得整个人都自在了不少,正好以“养伤”为由推拒了所有需要外出的邀请,又以“精神不济”为由拒见了大部分前来探望他的客人,成日成日地自个儿闷在修竹居里。
虽然还是要“东三九,夏三伏”地练功夫,该看的书、该写的字也一样不能少,可独自闷在小院里还是让他感到自由惬意,傍晚时分静坐窗前看着云卷云舒,细细感受着光阴的流逝,竟是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滋味。
白泓翼和醉影的事他仍是想不通,白脂融寄过去的书信白泓翼也没有回,可这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或者说暂时变得不太重要,墨玉心情一轻快,连带着看时常偷偷摸摸来光顾的临忌也顺眼了不少。
他的目光没离开书卷,漫不经心地回答临忌:“这世间哪来的那么多值不值得。”
“要我帮你去教训那小丫头一顿么?”临忌翻看着他的医术,说这话时抬眼望着他,带着点认真。
“怎么教训?”墨玉依旧没抬一下眼皮,心不在焉地道,“找人打临慧一顿?”
“这个你不用担心。”临忌道,“我会让人做得干净利索的。”
墨玉终于抬眼看他,见他脸上一派正经,略感诧异地一挑眉:“你认真的?”
“是啊,你伤成那样我心疼。”临忌放下医术,理所当然地道,“还有突然想起那丫头缠了你那么多年,我总该吃一吃醋吧?”
墨玉:“”
他想了半天,也没能从“我伤成哪样能让你心疼成这样”、“你这醋吃得可真够突发奇想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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