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忌手肘一撑,半躺半坐在美人榻上,眯缝着眼睛看他修长的侧影,“我方才便想问了——师妹呢?”
墨玉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大约是找不到玉佩心情不佳,一副懒得搭理此人的模样。
“你不说也无妨,我自己找便是,小师妹必然还没离开王府。”临忌道,“总有夜深人静时分小师妹独处闺房中的时候”
墨玉倏然回过身看着他,目光冷冷的,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有胆子你便试试。”
临忌由衷地认为,平日里要装出一副“温润如玉佳公子”的模样真是委屈墨玉了,这人分明更适合这样冷若冰霜中带着狠戾的一面。他被这样的目光一扫,便莫名有些怂了,加上不想真让墨玉讨厌他——这念头是突如其来的,明明在不久前,他还无所谓墨玉是如何看待他的。
“说笑而已,墨玉公子何必这么认真。”临忌蹭了蹭自己的下颌,用一个略显轻佻散漫的微笑掩饰住心中突然浮起的讪讪,“我只是想见一见小师妹,问清楚她那一身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醉影身上的伤——这个问题也是墨玉所在意的,却一直没来得及问。如今被临忌这么一提起,墨玉不禁皱皱眉头,收敛了脸上冰冷的神情,陷入沉思。
其实若是真想问,倒也不是找不到机会问的,这两天醉影的身子恢复得不错,墨玉也时常能看见她,只要有心,无论如何也找得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墨玉在疑惑之余,却隐隐有一丝害怕,以至于到今日都不曾问出口。
心不在焉地打发走临忌后,墨玉在房中踱步良久,认为自己不该如此优柔寡断,终是咬牙下定决心。
翌日下学后,墨玉正心烦意乱,在想着回王府后该如何开口问醉影,还没来得及起个头,临慧便兴冲冲地寻来了。
“离修哥哥,我今儿可是特地等着你下学的呢!”临慧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裙衫,兴高采烈地道,“我不管,今日无论如何你也得陪我出宫一趟!我方才得知了有个新鲜好玩的地方”
墨玉不着痕迹地拉回了被她扯着的衣袖,低声道:“慧安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叫我慧儿啦!”临慧撅了撅嘴,却丝毫没被影响兴致,这句话只是照例一说罢了,她心知墨玉不可能不顾礼数那般亲密地唤她,“离修哥哥,我和你说”
“慧安公主,恕臣多嘴说一句。”一只手忽然搭在墨玉的肩上,沈长居从后面过来,站到墨玉身旁,笑吟吟道,“约人也该讲究个先来后到吧?臣可是在上学前就先邀了离修,离修也答应今日下学后到臣的家中,慧安公主该不会是想横插一脚,强迫离修失信于臣吧?”
临慧立马瞪大了一双杏眼,气呼呼地道:“沈长居,怎么到处都有你!”
沈长居也是皇子们的伴读之一,和墨玉一样常年出入上书房,墨玉与他乃算是至交好友。他无奈地摊手道:“因为臣也须得到每日到上书房啊若是慧安公主嫌臣碍眼,不来上书房便是,眼不见为净。”
沈长居今天根本没约过墨玉,墨玉估摸着这位好友是看出他不愿意应付临慧,特地解围来了。临慧知道墨玉和沈长居关系要好,沈长居又是当今左丞相沈全的嫡长子,她不敢太过不给沈长居面子,只得瞪着眼睛跺脚道:“沈长居,你什么意思?你不想我来上书房是不是?”
沈长居笑道:“臣不敢,慧安公主想去哪里那是公主的自由,臣自然无权干涉。”
临慧轻哼道:“你知道就好!”
沈长居和墨玉同龄,只比他大两三个月,长得倒也丰神俊朗,按理说也是极其惹女子喜欢的类型,可或许是墨玉长得实在太抢眼,沈长居又时常和墨玉混在一起,这么些年来居然硬是没招过几朵桃花。
幸亏沈长居不在意这个,对女子从未表现出过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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