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6.故人来信(第1/3页)  名门之后(科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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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钧估计, 陆茗多半还惦记着陈礼文。但事实是陈礼文自从那天了离开洛陵之后,并没有像他临走时所信誓旦旦的承诺的那样回来提亲,他一去未返, 再也没了消息。

    陆钧见陆茗有些失落的进正屋去了,本想跟去和她聊一聊, 劝一劝她, 但又转念一想,或许, 她还是需要些时间自己把事情想清楚。若是自己去给她讲些大道理,她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好在, 正逢岁末年初,洛陵人几乎到了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时候。赵氏带着家里的几个女眷剪窗纸,准备着祭灶用的糖饼、黍糕。陆茗跟着赵氏一起忙前忙后, 很快又变得活泼起来。

    腊月二十三,洛陵县男女老幼全都沉浸在“过小年”, 祭灶王爷热闹而欢乐的气氛中。这几乎是一年里小孩子们最喜欢的一个月——从这一天开始, 他们会不断迎来各种庆祝新年的活动,吃到各种平日里吃不到的好吃的东西。而很快,他们就会迎来一年里最重要的两个节日:除夕和大年初一,在鞭炮声中带着各自的期翼, 迎来生命中独一无二的新的一年。

    陆家这一年经历了太多, 陆钧第一次在这个时空中过年, 原身的记忆让一切对他来说都并不陌生, 但却有一种莫名的新鲜感。陆垠久违的平和的语气, 赵氏脸上由衷的喜悦,陆兴璘爽朗的笑声,还有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毫无顾忌的追逐嬉闹,传来的阵阵脚步声——这些即使在他的脑海中曾经存在过,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因为过年,陆钧的三叔陆兴玖也从临县回来了,在家中待了几日,刚过了十五,却又要回去听差。这一日陆家正设宴为他饯行,忽然门口有人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咱们县里头老爷出事了!那摘印的官儿已经进了县衙门去,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大圈,街上都在说这事呢!”

    陆钧的四叔陆兴玹大吃一惊,“腾”的站起来,问道:“什么?你可打听到是为了何事?是不是和黄家有关?”

    陆兴玖则面带忧虑的道:“这驱逐税使的事前一阵子山东道各府各县都有,难道所有的官老爷都得拿去?只怕其中还有什么别的缘故。”

    陆兴璘到底年纪大些,他沉吟一阵,道:“老三,我听说这被摘印的事,过后到了按察司里,那臬台老爷还要细查,不一定会治罪,最后放回来继续做官,也是有的。王知县为人最谨慎小心不过,他并不一定有事。可是钧儿、锦儿下月都要考县试了这、这万一来了个别的官,咱们不知道他的脾气,也不知道钧儿两个的文章,能不能入的了他的眼啊!”

    这件事来的突然,让陆钧心中有些忐忑。一顿饭过后,陆钧叫来安材,让他去衙门那里看看,然后再到常晓成家打听打听消息。正当陆钧在家里等的坐立不安的时候,门口忽然来了人,说是有一封信,是给陆钧的。

    那人将信交给了祥叔,既不肯进屋,又不曾留下只言片语,便转身走了。陆钧从祥叔手中接过信来,打开看时,又吃了一惊。原来这信竟然是陈礼文写来的,他信中开头便道,如今他已随着他的父亲陈穆回京复命,路途遥远,忆起那日和陆钧在陆家一同讨论春秋,心中对陆钧十分思念云云。

    陆钧扫过这些客套话,往下看,见他又写道,他听说洛陵县烧死税使,引得运河上下民众暴.乱,把其余几道的税监大半都吓得奔回了京城,皇上震怒,要各地查明真相,惩治乱民。

    陆钧看得如同兜头淋了一盆冰水,他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不分是非,偏听偏信,明明是官逼民反的事情,却要怪在他们这些草民头上。再往后看,却见他又说他父亲和几个言官、大臣冒死上书,将事情原委一一说明,皇上才多少熄了些怒火,说是要“从轻发落。”

    陆钧来不及怪陈礼文这种大喘气式的叙述,况且,再“从轻”,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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