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林瑶这个脑回路的谭闻光：“”

    “这个顺儿，是奔着柳氏来的。”

    林瑶转过头想搭话，眉头却一皱，“哎，明梓君，你身上有杂草。”

    手比嘴快，没等谭闻光回过神，迅速地拍了拍他的长衫，一缕烟灰袅袅升起。

    “”谭闻光脸色青了青，却奇异般地忍住了话，谨小慎微地侧了侧身子。

    好在林瑶实在不是什么敏感的人，看着差不多了就直起了身，答道：“是冲着她来的，准确的说，是冲着蒋夫人来的。”

    林瑶想了想，眯起了眼睛啧啧，“哪有这样卖身葬父的人啊？不管是什么人来问价，来询问情况，她爱答不理，只睁着大眼睛哭。”

    “许是害怕呢。”谭闻光顺着思路提问。

    “害怕？我可没见到半分害怕。”林瑶笑了笑，看着脸有焦色的丫头们捧着上好的摆件往房里走去，“你看，在赫赫有名的蒋家，能把堂堂蒋家的主母哄得团团转，怎么会害怕？”

    “说是怕被男子轻薄，不敢说话也不是说不过去。只是有几个好心的夫人发问，她也是根本不理，只是哭。”

    为什么光哭呢，自然是因为根本不是想卖身葬父，只是想装可怜，想吸引人的注意。

    谭闻光没说话，初秋的风拂过他的脸，几丝额发飘至他眼前，他不适地抬起了手。

    林瑶愣了一下，而后垂眸，“尤其是，我们准备回来时，说话的人是我，但是她当时却说的是。”

    “夫人，救救顺儿吧”

    她跺了跺开始枯黄的杂草，想起了那个湘雯的话，认同般地点了点头，“这姑娘果真不简单。”

    谭闻光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心情不自觉地扬了扬，指出了原因，“她叫顺儿。”

    林瑶闻言猛地顿住，抬起头惊喜地看着他，“你也看到了？”

    眼看着他点了点头，林瑶笑容更深，“是，当初蒋家主书房里的那个‘顺’字，定是柳氏如此反常的原因。”

    谭闻光沉吟了会，道：“倒是不曾闻蒋氏有族人名字里有个‘顺’。”

    林瑶皱了眉，谭闻光既然这么说了，那蒋氏定然没有这个人，至少不是个出名的人。或许或许不是蒋家的人？

    “柳氏嫁入蒋家前，不少世家去调查过她的身份，”像是明白林瑶的想法，谭闻光淡淡地否认，“调查的结果一致：她遇到蒋家主前极其内向，每日只帮着操持家务，几乎不出门，更无须提认识外人。”

    “”

    林瑶眉头皱得更深，明白这条思路定是不通的，于是只得先抛开这个想法，“还是先等着这个顺儿先醒过来吧，既然有所图，定然会露出马脚的。”

    说完，看着谭闻光眼里没有异议，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先离开。

    谭闻光看着她的身影往反方向慢慢消失，站在原地不过半炷香，果然看见她又回来了。

    “哎，明梓君，怎的又碰到你了？”林瑶有些惊喜，哈哈地笑着，“这可真是有缘了，只是你是如何寻到了捷径？竟比我快些。”

    她说着，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无声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劳累。

    谭闻光也看着她，眼里坦诚一片，“我未曾走动半步。”

    “”林瑶愣住，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发现确是最初的起点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缓解尴尬。

    谭闻光无声地转过了身，在那一瞬间嘴角扬了一扬，片刻后又归于平淡，古井无波般地开了口，“走吧，有人来了。”

    “嗯嗯嗯走吧。”林瑶连忙跟上，巴不得他不问。

    东厢房主间里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姑娘究竟是何人？”蒋隔江急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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