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熟练的挥动着马鞭, 一声马儿的嘶鸣, 紧接着带动了车轮滚动的咯吱响声,季婉清好奇得望着燕都繁华,看着渐行渐远的卖肉小贩,吃吃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人见人怕的混世魔王?”
张引之脸色微红,司马襄在旁补道:“季姑娘久未回燕都, 怕是不知道张小公子的雅称?此次在淮安王府见张小公子作为, 也是大吃一惊呢?”
张引之自从洪都学门重归国子监后,一度怀疑历史是否从不曾改变, 只是在不断重复。于是在国子监再不贸然出头,虽然偶尔也会闯祸,但这纨绔的名声也还是不胫而走,这幕后黑手, 张引之虽是心知肚明, 却也无可奈何,不正是平日爱与她称兄道弟, 三皇子那伙人?
张小公子回府, 让整个张府都变得忙碌了起来,因为市集闹得那出, 下人们都知道自家的公子回了燕都,消息传得比人回来还快。
等张引之与司马襄告别, 再找了间客栈安顿好季婉清与宋离二人, 踏入府内, 两旁已站满了迎接公子回府的下人,个个脸上洋溢的喜庆的笑容,听说,自家公子还带着两个姑娘,也不知是不是未来的少夫人?
洋溢的笑容的下人们瞧着张引之只带了晏青晏画两人回府,有些失望的行了礼,看到自家老爷寒着一张脸从远处大步走来,都识趣的远远行礼,便继续去忙手上的活。
“父亲,孩儿回来了!”张引之面色尴尬的朝张仁忠行了礼,看样子,淮安的事,父亲定是听说了。
“玩够了?”张仁忠沉着一张脸道。
“父亲,孩儿有事要和您说,”张引之主动交代。
“哦,何事?”张仁忠脸色依旧阴沉。
“事关重大,请父亲容我去书房与您细说?”张引之肃然道。
张仁忠见张引之表情不似作假,以他对张引之的了解她不是那般没有分寸之人,只是归来所传,实在不堪入耳,以至张仁忠都有些动摇:“好,既然你主动认错,为父便听你一言!”
“谢谢父亲!”张引之大喜道。
“嗯!”张仁忠见她这般,怒瞪一眼:“我可没说原谅你了!若是说不清楚,等会该如何罚你自己看着办!”
张引之敛了脸上神色,心中依旧窃喜,张仁忠自小对自己,总是这般嘴硬心软,恭敬道:“孩儿知道。”转身对晏青晏画两人道:“你们先回院子,我等会就回来。”
“好,”晏青在张仁忠面前丝毫不敢没大没小,恭敬道:“好的公子。”
张引之迈着步子,跟着张仁忠匆匆往书房去,隐约响起一阵琴音,忽而婉转忽而低沉,张引之停了步子,疑道:“父亲,这是何人在弹奏?”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那是林家小姐在与你娘亲探讨琴技呢!”张仁忠不提还好,一提更是气恼得很。
原本瞧着张引之在家安分,给她机会出去见识见识,这一见识不要紧,人还没回就传回来张家多了一个未过门的娘子?这也算了,还有人传张家公子左拥右抱,带了两个美娇娘回京?这也都算了,这林家小姐居然突然说仰慕张将军夫人琴技,特来求教?他家夫人那琴技,哎,反倒是比不得舞刀弄剑的本事,这街头巷传,又是这逆子路上结的孽缘?这见识都见识了些什么人啊?若张引之是个男子,这般在外沾花惹草,他早命人在府门摆上家法伺候了!
“林楚茨?”张引之惊呼道。
“怎么,你还真认识这林家小姐?”张仁忠气急,还真是与张引之有关?
“这,父亲,我们还是先去书房吧。”张引之此刻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自己人还没回燕都,这各方人马都将自己淮安之行打探得清清楚楚了,见父亲神色,怕也听了那空穴来风。
那这次在淮安王府发生的事情,那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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