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仕明见客栈那群人散了,又折返去了掌柜那处:“武掌柜,进来生意可好?”
“哟,骆公子,这是哪儿来的风,将您这贵客吹来了。”武掌柜放下手中账簿,抬头欣喜道。
骆仕明轻一下,重一下敲打着柜台,心不在焉道:“武掌柜这两日可见着一对姓赵的夫妻,那男的白嫩,女的贵气。”
武掌柜转了转眼珠子,盘算道:“要说这两人,嘶,方才好像就有这么一对夫妻,那与季家小姐认识的小公子还与这两人打了招呼。”
“哦,那季家小姐也认识他们?”骆仕明冷笑道,他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傻子,原来是一伙的?
“不,这两人走后,季小姐方才与那小公子招呼,看样子是刚碰着。”武掌柜殷勤道,这骆家可是福安新来的霸主,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骆仕明有些怀疑,继续问道:“那这夫妻二人有何怪异之处?”
“怪异?”武掌柜皱眉思索道:“怪异之处?哦,这赵公子住店也未问过价钱,直接给了我一百两银票,这银票包下半年也是够了。”
“有说什么时候走吗?”骆仕明随口问道,这般大手笔只能说这人出手阔绰,挥金如土,燕都这般纨绔也不在少数。
“不曾,”武掌柜恭敬道。
“那好吧,劳烦掌柜替我通报一声,就说骆家骆仕明求见。”骆仕明不在意的说道,内心盘算这怎么把这块肥肉送到赌坊榨油。
前些日子福安大旱,他花高价屯粮,想着过几月等全城无粮之时,再翻倍卖出。谁知被季家反将一军,季家低价卖货,他囤的多,农户看着大旱今年都多插了秧,若是今年不卖,等到明年只会更低,无法,他只能赔本卖了米,现下账上亏空了十万两白银,再过两月骆家主家就要收各地的账本,他是年轻一代的翘楚,若是查出来,挨顿骂没什么,却是忧心这家主位置落于旁人之手。
“这,”武掌柜为难道:“那赵公子吩咐,不让人打扰,特意挑了件偏僻的屋子,连打扫卫生的小厮都不让进,怕是......”
“嗯?”骆仕明皱眉沉吟片刻,脸上渐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如此说来,这赵姓夫妇,还挺神秘?”
武掌柜想了想附和道:“嗯,这贵公子脑袋里想的,我这般身份又怎么猜得到?”话音未落,见骆仕明神情阴冷,又连忙恭维道:“骆公子,你也是大贵人,你当是能猜想到的......”
“嗯,你有房间多余的钥匙吧?”骆仕明伸出手道:“借我片刻。”
武掌柜面露难色:“这,怕是不妥......”
“呵,武掌柜莫不是不给骆某人这个面子?”骆仕明冷哼一声。
听到这话,武掌柜心里也打着小鼓,不过就是钥匙罢了,这骆仕明财大气粗,也不至于盗人钱财,为了不招惹骆家,最后还是从柜台下拿出钥匙,递过去后小声叮嘱道:“他们方才说要我备了吃食,我让小二去喊他们下来?骆公子你尽快出来,要是撞见赵家夫妇,怕是解释不清了。”
“你刚不是说他不让打扰?”骆仕明眉眼一挑,冷然道。
“这,这是他方才上楼让我准备的,”武掌柜哆哆嗦嗦说道,生怕一句话又惹得这骆家公子生气。
骆仕明躲到客栈角落,见那‘赵家夫妇’下了楼,便兴冲冲登了楼,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只见几扇窗户都被关的严严实实,房里显得有些幽暗,桌上放着几块碎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骆仕明却越发狐疑,这青天白日,为何房门紧闭,难不成是这赵公子有什么特殊爱好?他信步踱进了内室,床上确有几丝凌乱,骆仕明心中冷笑,似是了解几分,毕竟要骗他入局,也得了解这肥羊喜好,目光四下一扫,立即被绒被上一块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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