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开玩笑的,”青年男子见张引之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开怀笑道:“这定是有人恶作剧吓你呢?信放我这儿吧,舅母还在正厅等你,快些去吧,此事就当未发生过,我会将这个人逮出来的,”说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稍纵即逝,转眼便笑意替代。
“好,”张引之脸色煞白的点了点头,一半是装的,而另一半倒真是被这个表哥给吓得。要说纨绔,这个表哥可一点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不堪,前世究竟为什么会消失?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张引之越发好奇了。
“表哥!”张引之突然转头朝正在思考的张恺喊道,张恺显然有些不喜,晏画也奇怪的看了一眼张引之:“还有张小纸条说,写信的人在同福客栈,只等我一炷香时间,过了便要去官府告发我!是不是,真的,真的不会有事啊?”
“同福客栈?”张恺皱眉道。
“嗯,”张引之连连点头,“那小纸条呢?”张恺怀疑的盯着张引之。
“在,诶,怕不是丢在那里了?怎么办啊!”张引之慌张的在身上摸来摸去,焦急的看向张恺,装可怜道:“表哥,你可要帮帮我啊!要不,要不还是去告诉父亲和母亲吧!”张引之边说,边打量这张恺的神色,见他脸色不自然,张引之趁热打铁道:“表哥,你说呢?”
“嗯,这种小事就不要与舅舅和舅母说了,引之莫不是信不过我?”张恺笑着问道。
“不是,”张引之小声回道。
“反正还不到正午,不如现下我们就去一趟同福客栈吧?引之你和我一同去,也好见见是不是认识之人?”张恺听到写信之人马上要走,而张引之又有意去找长辈,这件事没查清楚,他也不放心将这个知情人放在张府,于是提议张引之一块。
“嗯,那好,我们快走吧。”张引之求之不得去看看热闹,现在拉上了当事人,虽然像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模样,到底是个青年男子,总归说话比自己有分量吧。
见小表弟这么容易上钩,张恺自然赶快招呼晏画快去喊自己府里的下人将马车驶去后院。两人上了马车,直奔同福客栈而去。
同福客栈建在燕都东三街一条不怎么热闹的辅道上,绿树掩映之中,整齐的瓦片和陈旧的墙砖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吁......到了,公子,”车夫将马停好,朝车内大喊了一声。
“好,引之你留车上,我去去就来。”张恺说完便起身要走,“不,我也要去。”张引之完全没了府里胆怯的模样,还不等张恺一口回绝,就窜出了马车。
“表哥,你快些啊,等会人走了!”张引之边说边催促着张恺,张恺沉了口气,不再言语,紧跟着下了马车,三两步就赶上了还不及自己身子一半高的‘小男孩’。
见两人衣着华贵,店小二见着两人在门口便一溜烟得跑到两人跟前,献媚道:“二位爷,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我们要找祝山!”张恺看也没看店小二一眼,大方的抛了一个小银块到小二身上。
小二放怀里一放,眉开眼笑:“有,有,就在雅间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带我们去,”张恺迈开步子,大步跟着前面带路的小二。张引之的两条小短腿捣着小步子快步跟上,“就是这间...”小二笑着将两人引到门口,张引之突得闻到一股血腥味,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
小二推开门,一声惊叫响彻客栈,小二跌坐在地上,张口结舌道:“杀,杀,杀人,了......”
张引之瞅见空隙小脑袋跟着钻进去,张恺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但他见张引之的小脑袋凑过来,立刻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张引之挣扎着想要掰开张恺的手。
只听见耳边桌椅碰撞,人声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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