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她?救她?”孟翊显然不懂他的意思, 只深深地皱紧了眉,低头看向面前那个吊儿郎当醉醺醺的酒鬼:“你什么意思?孟念君又是谁?”
他心底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赶紧压了下去。
“嗯?你不认识她?”男子显然有些醉得不轻, 只无力地招了招手, 一直藏在孟翊怀中的妖诀便迅速地飞了出来,落到了男子手中,“你不认识她, 又怎会有我曾经赠予她的书?”
孟翊顿时便有些慌了, 刚上前试图想要拿回来, 腹部就被一股莫名而来的冲击力狠狠撞上, 直接撞翻到了地上,好一会儿没醒过神。
少年捂着腹部慢慢爬了起来, 如同一头噬人的小狼狗一样狠狠地瞪着他:“还给我!!”
话音刚落,强烈的威压便从那男子身上爆发, 却只冲向了少年一人, 船中其他乘客皆一无所知。即便这样,也顿时将那刚刚爬起来的少年差点又重新压趴下。
谢诀面上的醉意未散,一只手支着脑袋眼睛半闭不闭,另一只手则微微晃了晃杯中酒液:“说说,哪儿来的。”
亏他还以为结识了个新朋友!
少年慢慢清醒过来, 知道不是那酒鬼的对手。但他还是十分的不甘心, 明知不是对手也不肯示弱, 仍是顶着那股压力挺直了身子, 冷冷地看着那人:“那是我姐姐给我的。”
“你姐姐是谁?可是孟唯孟念君?”
孟翊一时分辨不出他是敌是友。
他虽活得不算太久, 却也在人界凡间看过太多的同族背叛,更何论异族之间。
这人虽面上似乎与孟唯、鬼君乃是旧识,还曾给孟唯赠过书。可照他所知晓的一切看来,当初孟唯恢复魔的身份后可谓是举世皆敌,以前的朋友、旧相识都成了居心叵测对她喊打喊杀的异族,难保面前这个男人是不是那其中之一。
是以,他不敢赌,也不能赌。关于孟唯的一切,他绝不会拿去赌。
可他毕竟年岁尚小,自知以他功力骗不了眼前这个令人看不透的“酒鬼”,便只好紧紧地闭了嘴,就算在那欲要碎人筋骨的压力之下,也什么都不肯说。
谢诀似有所感地睁开眼,瞧着少年倔强不屈的神情,忽而感觉有些好笑。
他与一个少年郎置什么气呢?
接着,男子便放下了手里的酒,轻轻叹了一句:“长得像个桃花妖,骨子里果然还是棵胡杨树,罢了。”
他将散出的那点威压散去,如雨过天晴:“我乃她的旧识,嗯算是酒友?旅伴?”
威压散去后,孟翊总算松了口气,面上却只不动声色地蹙起眉头,追问了一句:“有何证据?”
“嘿你个臭小子,我看你小不打你,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了?”谢诀撸起袖子,举起手作势欲打。
孟翊猛地退后一步,脸色有些讪讪:“我、我也是”
看他这副模样,谢诀却是无奈地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少年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你应该知道一点关于孟念君以前的事吧?”
说实话孟唯的字孟翊他始终有些不太懂,也始终不怎么习惯。就像是这个字专门为某个人而生,而那个人肯定不是他一样。
孟翊犹豫了一下,便十分心大地又重新走回来坐下了:“嗯,略知一点。”
“谁告诉你的?绝不可能是她自己说的,她那性子我太懂了。”
“是鬼君大人。”
谢诀“啧”了一声:“果然是他,整天又八卦又长舌,跟个娘们儿似的。”
孟翊:“咳咳咳。”
“那他有没有提起,孟念君曾经有一位挚友,常常与他在凡间同游?曾经一起踏遍了千山万水,游过江南河北的那种。”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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