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胭摇了摇头,看了看锦安:“不必了,这花若是真的养在府中反倒没有了在这儿看到它的那点意思……再说,这花养在府里也确实不合适,叫人看着也不好。”
锦安深深的看了一眼薄胭:“……你说怎样都好。”
二人不在说话,一个准备晚餐,一个从旁帮衬,一荤一素端上桌的时候一惊日暮西斜,两人在院中落座。
天边是一片火烧云,橙红的夕阳映照着翻涌的云海,又投射在了下面的长河中,几重倒影,怎一个“美”字能说的完的。
薄胭一时间不由看痴了,也不着急端碗筷,怔怔道:“只可惜这处并没有宣纸画笔,否则……罢了,即便有又如何,我的画技也画不出着景色的万分之一。”
锦安心中亦是难得的安宁:“好些东西是放在眼中的……这处比起大漠的落日倒是别有另一番韵味。”
“哦?”薄胭看向锦安。
锦安笑笑:“这处的景色再壮阔也让人静心,但是大漠落日的壮阔却似让人惊心。”
一字之差意义却是不同,薄胭不由来了兴趣:“那你更喜欢哪里的落日?”
锦安看了看天边,笑笑:“自然是这里。”
“哦?为什么?我以为男儿都会喜欢壮阔些的景致呢。”
“那是自然,不过……这里有你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猝不及防的闯入了薄胭的心,薄胭心尖一颤,抬眸去看锦安,只见他已经开始用饭了,一面吃着一面点头品评着不错。
薄胭柔柔一笑,可那笑意未达眼底。
日升月落,两人都忙碌了一天,很是疲惫,这便早早的睡下了。
月上中天,薄胭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以及阖眸的锦安,感受了一下他均匀的呼吸声,慢慢起了身披上外套往外间走去。
月光下,一只白色的信鸽安安静静的立在院中。
薄胭上前一步将信鸽握在手中,那信鸽也不挣扎,只是等待眼睛看着薄胭。
薄胭从信鸽的脚上拆下竹筒,放飞信鸽,在月光下仔细的辨认着信上的字,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最终双手颓然落下。
怪不得今日严戎会那样说,原来竟然是这样,原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呵,若不是自己从白秋染哪里听了消息,私下派人去赵国打听,父亲到底想要瞒着自己到什么时候!当真要等到一切都不可挽回才不再硬撑吗!
薄胭攥紧手中的纸条,原地立了片刻,感受着夜风拂过脸庞,越发的清醒,却也越发的……
薄胭回眸,看了看身后那黑洞洞的房间,那里,锦安依旧在安睡,他又如何能知道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呵,就同那繁缕一样,自己终究要靠自己找活路,那深墙中并不适合自己,也容不下自己……
第二日,锦安带着薄胭好好逛了逛这村落。
这处民风淳朴,鲜少有外人来,是以见了这两个陌生的面孔,还是生的极好的两张陌生面孔,薄胭于锦安一路行来倒是收获了不少人的注目礼。
在这里,仿佛时间都会停滞不前,不必在乎什么烦恼,时光悠悠,转眼已成百年。
薄胭晚上想要温一壶酒同锦安对饮,锦安便去寻酒肆,几番打听下得知镇上唯一的酒家在西边的角落,道路难行,锦安便嘱咐薄胭先行回去,等到晚些时候自己打了酒就回去寻她。
薄胭听话的先行回去准备晚餐,不过多时,果不其然见到锦安提着一壶酒走了回来。
锦安笑着对薄胭晃晃手中的酒壶:“这儿的酒家多是自己酿的果酒,并不太烈,你也可以饮一些。”
薄胭笑笑:“那不是正好,你陪我喝一些。”
锦安来到桌前坐下:“怎的今日想要喝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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