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正看到薄胭红着一张脸,有些怔楞懂得立在原地,一双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在自己的衣袖上,微张的嘴唇透漏出她此刻的讶异与懵懂,只见她眨眨眼睛,后知后觉的收回了手,眯着眼睛对着锦安尴尬的笑笑解释道:“啊,哈哈,你袖口……有东西……”
锦安挑眉:“你……醉了?”
薄胭忙摇了摇头,在见到锦安回身之后自己已经清醒多了,虽然脑子依旧有些眩晕……今日自己的酒量怎么这样差?明明不过喝了几杯罢了,从前并不会啊……
锦安看着薄胭明显有些醉酒的模样,不由失笑,思索片刻无奈摇了摇头:是了,西晋的酒不比赵国,虽然喝起来似是差不多,但是实际却稍稍烈一些,自己刚刚观察着她,好似也饮了几杯,想来并没有什么酒量,这会儿见了风便有些晕了。
锦安扯扯嘴角,提着灯来到薄胭身边,轻轻扶着薄胭,触及到她手上有些冰凉后不由皱了皱眉头,将薄胭往怀中揽了揽:“西晋的酒比赵国要烈一些,日后还是少饮为好。”
薄胭的脸更红了,酒醒了两分,直觉却没有离开锦安的臂弯。
阿宁早早的等在了芳草轩的门口,远远看着锦安与薄胭走来便想迎上去,待看清二人的动作后便停住了脚步,微微一笑,权当没看见,退回了芳草轩。
锦安拉着薄胭的手紧了紧,将她冰冷的手全部包裹在自己掌中,想着她一向体弱,明日该叫来两个太医为薄胭调理一下身子了。
“你先回去歇息吧。”锦安说着。
薄胭眨眨眼睛:“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大概是借着些许醉意,薄胭表露了清醒时候绝对不会说的关心。
锦安挑眉:“怎的?为何这样想?”
薄胭有些疲倦的歪着脑袋,仰起头打量着锦安,微微一笑:“你就是如此,表情一向没个变化,但是若真是有事的话你总爱摆弄你手上的扳指,当初在赵国你找我商议边城水患时是如此,后来种种都是这样,今日……亦是如此。”
锦安挑眉,没想到薄胭竟然将自己这样的小动作都记清了,这一点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今日经她这样一提醒才忽然意识到。
除却自己误会薄胭的事情之后,确实有另一件事情让自己烦心,上一批供给前线的盔甲除了问题,有些盔甲以次充好,根本没有任何防御作用,一旦打起仗来天大的漏洞,出了这样的事情军备处自然是要重新整改的,可这是积弊,谁也不能保证一朝一夕能够整改的过来,可这是军备,锦安想要用最快的法子杜绝这偷工减料的事情,却苦于没有法子。
“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同我说说。”薄胭说着。
“怎的?你有法子?”锦安笑道。
“这要听了才知道,你可别忘了,我也曾同你作对,还略胜一筹呢!”薄胭仰着头,无不骄傲的说着。
锦安看着薄胭那越发粉红的脸颊以及那微张着的嘴唇,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有些狼狈的往后退了一步,与薄胭拉开一些距离,吞了一口口水没有答话。
薄胭并不知锦安心中所想,犹自眨眨眼睛,笑的越发灿烂。
锦安移开眼睛不去看薄胭,脑中再次响起新婚之夜说过的话,无奈一叹,自己不会强人所难,尤其是她,她一心想走,并不喜欢自己啊……罢了罢了,只要能每日看到她不也很好吗,总归,日子还长着呢。
长久以来,锦安都因为自己的“一片痴心错付”而恼怒,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薄胭,可是私心里却又不愿看她受半点委屈,就这样别扭了这么长时间,直到刚刚才猛然想明白过来,就当她是一块石头好了,可自己长久看着,不也心生欢喜吗……
强按下心中的异样,锦安无奈一笑,拉着薄胭朝暖阁走去,夜间风大,总不能让她一直在这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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