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绕着她走开了。
用完饭沈意缕便回房洗漱,发髻刚解开,沈琉便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筒,道:“从院外扔进来的,奴婢还以为是暗器呢,便接了。”
沈意缕将竹筒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显然是匆忙之间写的,只一行字:铁索桥相见。
沈意缕随手就扔一边了。
然而过了片刻,沈琉又进来,还是与之前相同的竹筒,打开,仍然是一张纸条,内容相同,只是字迹明显急躁起来,“见”的最后一笔险些飞起来。
沈意缕淡淡道:“他再扔你就不要接了。”
沈琉没作声,出去守着了。
过了半晌,沈意缕换好衣裙,沈琉又进来了,沈意缕皱眉,沈琉默默指了指门外,这回她没接,地上大大小小全是竹筒,扔了一地。
沈意缕冷笑一声,“都拣起来,烧了。”
烧完这回倒是不往院子里扔了,开始往她房里扔,把窗户纸戳破了,顺着小洞直接扔进去,房间也小,有几个都扔她床上了。
沈意缕将床上那个拿起来,打开看,上面只写了一个字:急!
沈琉劝道:“或许真是急事呢,奴婢护送大小姐过去看看吧。”
法会早就散了,自然不会再有人上大孤峰,此时只有铁索桥两侧燃了数盏石灯,光芒昏暗。
桥上空无一人。
沈意缕正转身要回去,忽听桥下有闷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一朵极大的烟花绽在桥畔。
沈意缕愣了一下,这烟花应是在渊底放的,升起来后绽放的高度正好矮铁索桥一些,大朵大朵烟花就绽放在脚下,几乎将常年雾气氤氲的深渊映得亮如白昼。
赵明楼立在桥头,一身玄色衣袍,墨发未曾束冠,只用一根玉簪簪着,他望向沈意缕,眸色沉沉。
良久,他笑了笑,“你生气了。”
沈意缕微微抿唇,不语。
赵明楼神色莫名柔和下来,“那个女人我并不认得,还有那些妾室c外室都是”
沈意缕牵唇一笑,“都是逢场作戏。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是你逢场作戏中的一场戏呢?”
赵明楼盯着她,慢慢道:“我会娶你。”他声音略微喑哑,“我现在不能不能休妻,但不会等多久”
沈意缕摇了摇头,只觉得疲惫至极,回头欲唤沈琉回去,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极大,钳得紧紧的,“这次是我急躁了些,让她发觉了,以后不会,她不敢招惹你”
沈意缕慢慢道:“你可能不会明白,与一有妻室之人暗地偷/情对我而言类似什么,我不想成为不能见光的存在,我还有女儿,还有弟弟,还有朋友和家仆,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是一个不知廉耻之人。”说罢她自嘲一笑,“虽然已经是了。”
赵明楼的声音绷得似到了极限一般,“我说过我要娶你,只是等待一段时间!”
手腕被他抓得极疼,她皱了皱眉,轻轻挣了一下,他立刻松开手,捧起她的手腕察看,白嫩如玉的皓腕上青红一片,他闭了闭目,哑声道:“对不起。但是,你能不能等我一段时间?不要跟容德才睡觉,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他”
沈意缕闻言猛地抽出手,脸色煞白,迅速转身提裙下桥,沈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跟了上去。
赵明楼胸中乱窜的暴躁情绪几乎快要破体而出,他冷声道:“派暗卫去看着她,容德才若敢碰她就把容德才给我剁了!”
赵宁踌躇,“会被沈琉打出来。”
他猛地一拳砸向一旁的铁索,目光阴厉,“那就去把秦洛儿的奸/夫找出来,剁掉他一条腿,过几日她生辰时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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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雪,次日天明准备回府时,才发觉积雪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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