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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佳走在前面,没看那两人脸色,想来应该挺精彩。
潘予誉干笑两声,试图挽回:“嫂子,你别多心。易哥以前那些,都是闹着玩的,没真心过。”
得,越描越黑。
钟浪堵懒得再揪潘予誉,只能自己想办法力挽狂澜。
“嫂子别听小鱼鱼乱讲。那次是易哥生病了。重感冒,本来床都起不了,可是易哥说他要是弃考,回家老爷子肯定要不高兴。后面他坚持着考了,不过还是考砸了。”
这跟易贺说的对上了。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易哥从此越考越差,怎么都没办法跟以前一样。”钟浪摇头。
他看起来是真想不明白,潘予誉却哈哈大笑:“烧坏脑子呗。”
钟浪:“胡说。”
潘予誉立即哈哈笑道:“我开玩笑的,易哥脑子很正常。不过说句实话,我觉得他爸脑子不正常。易哥再不争气,好歹总是他亲生的吧,整天拿梁烨跟他比着,把易哥骂得一文不值,他到底图什么?梁烨再厉害,也不姓易啊对不对?”
容佳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微笑道:“怎么跟梁烨还扯上关系?”
潘予誉刚要开口,被钟浪抢过话头。
“别人家的孩子嘛。梁烨常年考第一,我也经常因为他挨我们家老头子的骂。”
钟浪很明显比潘予誉有心机。
容佳笑了笑,很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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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贺闲不住,第二天就开始下床,像螃蟹一样乱爬,等到星期五晚上容佳过去,他已经拆了石膏,正坐在阳台上看已经不存在的夕阳。
楼层高,阳台是露天式的,风很大。
已近十一月,这个时节傍晚的风特别凉。
容佳裹紧外套走过去,拍了下椅背。
“怎么坐这里,西北风比较有味道是吧?”
“没你煮的面条有味道。喂,我说,我还没吃晚饭呢,你还不赶快给我做饭。”
容佳:这人真是会得寸进尺。昨天好心好意帮着煮了一顿,就被他惦记上了。
“不煮,你自己叫外卖。”
“那算了,我饿死算了。”
准备绝食的人索性闭上眼睛,半躺在那里的样子如老僧入定。
容佳气结,干脆不理他,径自走到栏杆边看风景。
站得高,望得远。
苍茫的暮色里,到处是星星点点的灯火。
大城市就这点不好,到处都写满了“热闹”。
容佳转过身,看过于空旷的露台中央的易贺。
昏沉的光线里,他的身影略显孤单和伶仃。
易贺看起来好像瘦了。
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没叫过一声疼,还经常嘴贱,把她气得半死,以致于她常常忘了,他是个伤员。
但是事实上,他这几天,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不少。
容佳还记得初见时,他那种呼朋唤友,放浪形骸的样子,可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她心中没来由地觉得,其实易贺很享受现在这种孤独。
他的内心,应该是个喜欢宁静的人。
“真想吃面条?”
易贺冷哼一声:“是你煮的面条,其他的不要。”
“那昨天的两张卷子做完了吗?”
易贺仍然眼都没睁:“嗯。”
“我要先检查,错的太多就别想了。”
“随便。”
抛掉了秘密的易贺有着过人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甚至还可能隐藏过一部分实力,两张试卷飞快地对了一遍后,结果让容佳吃惊。
比她预想好太多。
阳台里面,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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