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窒,默默转身离开。
“多谢王爷。”锦甯轻轻推开姒琹赟,低声又咳嗽两下,“甯和先行告退了。”她轻一福身作揖,刚走了两步,单薄的身子便晃得厉害。
姒琹赟只觉手心那处忽地就痛得厉害,不像是被剐伤的,却像是被灼烧的炙铁烫伤的。
他忙上前扶住她的肩,张了张嘴,“你如今这般先去找个太医来看看。”
“不必了。”锦甯轻拂开他的手,屈了屈膝,“甯和无碍。”
姒琹赟心口一涩,不知想要解释什么,只讷讷道,“我心中,从来只你一人。”
锦甯抬眸望他,轻浅抿唇而笑,“甯和多谢王爷厚爱。”
姒琹赟哑声,良久开口,“正妻之位,便那般重要?”他原先想的是,只要他与她二人情投意合,名分又算得了什么。
锦甯闻言笑意僵住了,她似是极力想维持笑意,最后却只扬起一抹比哭还凄切的笑,“正妻之位,又算得了什么。”
她讽笑一声,喃道,“我想要的,是比翼连枝的发妻之位啊。”
嗡地一声,姒琹赟只觉喉头忽地一甜,一阵微甜的铁腥气涌入口中,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血。
是血。
那种沉闷地仿佛巨石压在心头呼吸不了的味道,原是这般痛。
甯儿方才.也是这般痛么
他恍惚间只觉如坠冰窟,费力咽下喉头的腥甜。
他从来只知自己负她,却没曾想,这发妻二字,于天下女人,又是何等沉重。
“王爷。”锦甯作了一揖,轻声,“甯和今日逾距,还请王爷责罚。”
姒琹赟闭了闭眼,“你又何错之有。”分明是他,有罪。
于你,他罪该万死。
他深呼一口气,一时间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低声道,“先回保平殿,本王差太医去为你医治。”
“不敢劳烦王爷,”锦甯道,“待甯和回府,自会差人请来郎中。”
姒琹赟紧了紧手,极力保持声音无恙,“如此,也好。”
锦甯微微福身,“甯和先行告退。”
**
前脚刚踏进禾府,白嬷嬷便匆匆赶来,“殿下——”
锦甯眉心一动,掐着白嬷嬷开口的时候轻声对宝念耳语,唇似动非动,嗓音低不可闻,含含糊糊的,“凿冰化水,快。”
“诺。”宝念轻应。
她跟随锦甯近十年,哪怕这句话牛头不对马嘴甚至颇为含糊不清,宝念也立刻心神意会。
她低声对珠忆道,“我回殿下阁里打点打点,珠忆你可要照顾好殿下。”
“自然。”珠忆笑道,“姐姐放心吧。”
白嬷嬷走至近前作揖,“殿下,贺老先生携李老先生前来拜访。”
锦甯脚步一顿,眉目轻轻带起一抹笑意,“果真?可是贺崇先生与李芳围老先生?”
“回殿下,千真万确。”白嬷嬷欣喜道,“如今郡王大人与夫人...甚至连老夫人也都在席厅候着呢。”
锦甯温声,嗓音不知为何放得极轻,“可知为何而来?”
白嬷嬷面含喜意地点头,“自然是为殿下来的。”她倏地微微蹙眉,“殿下您”
锦甯掀起眼皮隐晦递去一个眼神,白嬷嬷会意,不着痕迹转了个话头,“殿下您名气这般甚,李老先生可是点名儿说要见您呢。”
锦甯微赧,浅笑道,“嬷嬷莫要这般说,不过是依仗贺老举荐罢了。”
几人脚步飞快,不一会便到了席厅,锦甯瞧见席厅的匾额,脚步微微放缓,轻搭着珠忆的手踏入门槛,守着门的丫鬟见她来了福身作揖,便进去传报了。
恰在此时,宝念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