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含甯阁后锦甯也不急歇下就寝。
珠忆扶着她坐在木椅上, “小姐, 今日时辰不早了, 明日还要早早梳妆, 不若奴婢替您更衣?”
宝念端着热茶正绕过屏风作了一揖, 闻言笑着道,“小姐,如今时辰尚早, 不若饮一杯清茶再安置?”
“宝念!”珠忆蹙起眉, 喝道, “小姐乃千金之体, 这些日子为了置办年宴日夜奔波,本就疲乏, 加之今日一折腾你不让小姐歇息是作甚。”
宝念置若罔闻, 替锦甯斟上热茶, 继而立于一旁。
“嬷嬷!”珠忆一副为主心切的模样望向白嬷嬷, “您快替我劝劝殿下”
“抱歉, 珠忆姑娘。”白嬷嬷笑的和善, “殿下的事, 非老奴一介奴才可以妄议的。”言罢对锦甯福了福身。
珠忆被堵得无话可说,心中一紧, 忙向锦甯下跪叩首道,“望小姐责罚, 奴婢无心左右小姐, 只是——”
“珠忆。”锦甯放下茶盏, 柔声道,“我知你,起来吧。”
珠忆心中吊起的石头将将落地,却又听锦甯道,“本宫记起自髫年起,本宫便对绣艺格外喜爱。”
珠忆笑道,“殿下可是想绣花了?可今日时辰已晚,对殿下玉目不利,不若殿下过几日再绣?”
“不。”锦甯摩挲着手中边角绣着一个“华”字的香囊,“本宫无意绣花,只是瞧着二妹妹的香缨,恰巧想起,自髫年至今,本宫怕也是已经绣了不少香缨了罢。”
珠忆咬紧牙关,依旧笑道,“回小姐,小姐绣艺高超,自然是绣了不少香缨的。”
“那便拿来看看吧。”
珠忆紧了紧手,“小姐的意思是”
“全部,本宫自幼至今绣过的所有香缨,都拿来让本宫瞧瞧吧,也算作是追忆了。”锦甯笑盈盈地注视她,“统共四十又八个。”
珠忆额间冒起冷汗,反射性跪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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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楼
“小姐,大小姐的香缨咱们已经拿到了。”香儿小心从袖口中取出一只绣着浅粉荷花的香囊,迟疑地递给禾锦华。
禾锦华接过香囊冷笑一声,“好。”她紧紧攥着香囊,“禾锦甯这贱人终于要落在我手上了。”
“小姐!千万慎言啊。”李嬷嬷小心地向门外看了看,这才关上门,“这郡主殿下虽说与您并非一母同胞,可老奴瞧着,殿下是纯善之人。”
“奶娘,你不懂此人真正的面目。”禾锦华挥手将香囊藏于袖管,哼道,“这禾锦甯惯会用伪善的面目来欺骗他人,若不是我定也是会被她骗了的!”
“可——”
“奶娘!”禾锦华打断李嬷嬷的话,撒娇道,“如今你还信不过华儿吗?”
李嬷嬷思索良久,终是松了口,“罢,罢,小姐如今识得了人心了,老奴自是信任小姐的,只是若是小姐要置自身于危险,老奴老奴哪怕是拼了老命也要护小姐周全的!”
禾锦华闻言无奈递给香儿一个眼神。
“李嬷嬷便安下心罢。”香儿会意地安抚道,“小姐做事定是万般周全的,你我便好好等小姐吉讯吧。”
李嬷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去为小姐去厨房端午膳去。”
香儿听了与禾锦华对视一眼,均忙道,“麻烦嬷嬷了。”
待李嬷嬷出了门禾锦华才舒了一口气,“奶娘哪儿哪儿都好,只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嬷嬷那是担心小姐您呢。”香儿笑着替禾锦华捶了捶肩,“嬷嬷把小姐当做亲生女儿,自是不舍小姐涉险。”
禾锦华闻言唇角不禁上扬,拉下香儿帮她捶肩的手拍了拍,“你与李嬷嬷的心我都知晓,只是”她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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