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真正盗取名单的是我们上船时你带的那两个士兵?”
“那是政府专门训练出来的谍报人员。”
“若是我没有出现,会怎么样?”
“无法判断。”他踌躇了一小会儿,才斟酌着给出回答, “若我活着, 自然是带着真正的任务名单返回本部;若我不在, 那两名谍报人员会知道怎么做。”
“那一杯香槟,是你算计好的,为了让我能够逃脱斯卡拉辛格之手?”
“一半一半吧,有提前防备。那本来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宴会上的食物饮品能不沾就不沾。结果我到你身边的时候发现你吃了很多东西,酒杯也是空的, 无从判断, 只好将那一杯有特效药的香槟给了你。”
“也就是说中药是我自作自受了喽?”少女的声线含着危险的意味。
“是我的错。”男人好脾气地哄着她承认道。
这一场你严肃提问我乖乖回答的对话,可达审问的程度,波鲁萨利诺没有表露一丝半点的不悦和不耐烦, 自他醒来后, 就如实的在少女的问话给予她有关任何疑问的解答。
当然,有些问题她没有问到, 他也不会主动去提及。
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欺骗她,隐瞒她, 将她险些至于死亡边缘的事情已然坦露在双方面前, 毫无遮掩的事实。他不会试图去狡辩, 心高气傲如他。
提问还在继续, “你所定下的计划一开始就选定好了一个人,用他去牺牲,哪怕是你自己都可以,对不对?”
“对。”
丢开手中戳着篝火柴堆的枝丫,燎燎燃烧的焰心晕黄了少女别过脸的另外半张,“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有哪一句是没有骗过我的。”
并不是完全欺骗,有两句源自于他的真心实意。
只不过篝火堆微小的噼里啪啦的煅烧声,波鲁萨利诺俯趴在一块制作粗糙由大小粗细不一的木块,树枝拼凑的躺板,几度想要开口最终却全都化为嘴角边无声的叹息。
或许是银子自己也不指望得到男人的回答,她盘着腿坐在篝火堆前,身子向一边歪斜捞过刚刚被她丢开了的枝条,双手一折,清晰的咯啦声后,少女将两块小树枝丢入火堆,激起点点的火星像尘土飘飞起又缓缓沉下。
“那么,任务完成了吗?”她问。
这个任务是指皮条客家族捣毁任务,是指窃取名单任务,还是波鲁萨利诺始终没有说出来却不知道少女是否已经推测出背后真正隐藏的破局任务。
“完成了。”持续了很久且深深感到漫长的沉默后,波鲁萨利诺哑着声肯定地回答她。
男人看不见的角度,相互背对的银发少女听见这句话,不适意地动起身子来,随后她淡淡的低语传到波鲁萨利诺耳中,“那样好。”
之后,就在波鲁萨利诺听到轻微的动向后,身子猛地一沉。
毫无防备。
少女没有任何可以根据言语或者痕迹预判的行为,她如同虎扑兔子骑坐到了男人身上,勾成爪的手还掐上他的脖子。
没有一点征兆地,波鲁萨利诺几乎要吐血,男人郁猝地承受着少女原本其实不重的分量加诸在自身上,奈何他现在身体状况颇为凄惨,背后是护住银子时候被波及到的炸伤,手上海楼石锁链还在。
肠子都要被压得挤出来了。
在遭受过得到准确回答后秋后算账的少女愤怒的各种掺和着私人感情的报复——先是掐脖子死命晃,一边晃还一边嘀嘀咕咕,波鲁萨利诺都没能听清她怒火淘汰一串又一串的话语;之后便是上手揪头掐脸,好好地折腾他一番,末了,许是自己也没有了气力,才歇下来。并且还有模有样地放下狠话,说是看在她和他都是伤患的份上,暂时放他一马,等回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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