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个将alpha腺体移植到beta身上的变性手术,与主顾姓名不详的b计划不同,a计划的文件夹里清楚的写出了手术对象的信息:夕颜,16岁beta,无药物排斥反应,无过往手术参考。
尚未细看白芥就不屑一顾的关掉了文件夹,他从来没考虑过变性成alpha:比起会被信息素影响的alpha和omega,还是beta更令人安心。
飘荡在鼻尖的肉香让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强忍着不适尝了一口,鲜美的汤汁顺着喉管流到胃里,每一条毛细血管中潜伏的信息素都勃然大怒,立马揭竿而起誓死反抗!
他一俯身,毫不意外的吐了个翻江倒海。
“还讲不讲道理了!”灰发青年忍不住对着空气吼了一声,心中有些焦躁。
这都已经快过去两个星期了,那么一点点的信息素是姓赖的吗?怎么还不被代谢出去?他即将迎来该死的发情期,这具身体却还残留着那个家伙的信息素——这代表他吃不下去任何别的alpha的血肉!
如果不能欺骗过体内的信息素的话,他可能会做出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最麻烦的是极有可能暴露身份。要不拿绳子把自己绑起来?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白芥扼杀了,他宁可自己意识不清,也不愿意作茧自缚。
哐嚓——
煲汤的瓦罐被暴怒的青年摔到了地上,骨肉四散、汤汁铺了一地,屋子里扩散开令他恶心的味道。
一个声音突然从窗台传来,带着些许犹豫:“你别吃了,对身体不好。”
白芥瞳孔骤缩,瞬息之间持刀转身,心绪强行冷静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战斗准备。
穿西装的少女从窗台上跳下来,游移着目光有些不敢看他:“你这样子摄入alpha信息素,会导致内分泌紊乱的。”
这间单身公寓位处十三层,比二十三层整整低了十层,让一只灵巧的蝴蝶攀上来似乎也说得过去。
下次装电网吧。
白芥眯着眼睛,危险的寒声道:“你跟踪我?”
“秋攸宁”小声说:“我要调查案子,你是案件嫌疑人”
其实也不尽然,她跟了他十天,看着他不着痕迹的杀人然后离开,其实早就对应上了“gu”的大名。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举报他,甚至没有阻止他。只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像条影子。
比起那些毛骨悚然的杀人手段,gu在残忍与天真之间的无痕切换更令她震撼。他会在笑得最温柔时下刀,背着一包骨血仍旧晃悠悠散步,黑暗与光明在他身上是统一的——那样的迷人,她被深深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跟上他的脚步,就像飞蛾扑火,就像饮鸩止渴。
明明只想远远的看着他,但看见他一次次的呕吐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他体内有她的信息素,以她信息素之霸道,是绝不会容忍其他alpha玷污的。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会产生强烈的排异反应,严重了甚至会危及生命。
白芥嗤笑了一声,斜倚在墙上:“伤这么快好了?”
他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五十多岁,其中三十年都在杀人,一个人有没有杀意对他来说就像白糖和黑芝麻一样鲜明。
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笑的心思,但不是来杀他的。
早已愈合的伤好像又被这句话刺痛了一下,少女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急忙解释:“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白芥耸肩:“你打得过我吗?”
少女赧颜摇头。
“打不过的话,打不打就不由你来决定了。懂吗?白痴。”柳叶刀在墙上划出浅浅的痕迹,白芥突然想到了慎游里的中秋晚会,心念一转,“我记得你家好像挺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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