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剪刀,窗花,还有一些红色碎纸片。
老奶奶旁边有位老爷爷,老爷爷也是穿着棉袄,不过他的是深灰色,比老奶奶那件要瘦薄一点。老爷爷坐在一张小矮凳上,矮凳前面一张小矮桌,老爷爷弯着腰,手里拿着毛笔,随着手部动作,浓黑的墨水在大红的纸张上留下了龙飞凤舞的字迹。
余柏看着余皎悄咪咪地走近那位老爷爷,他对转过身来的老奶奶笑了笑,以示礼貌。
“你们要买对联吗?”老奶奶问道,声音中气很足。
余皎和老爷爷都听到了声音,同时转过了头。
“哎?!你——奶奶,我见过你哎!”余皎转过头看见了老奶奶,发现是她和徐峣那天在营业厅遇到的那位老奶奶。
于是她又转回了头,发现坐在小矮凳的老爷爷也是那天的那位老爷爷。
天!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不会是什么秘密组织在操控着的吧?余皎想着。
余柏疑惑地看着激动得快要跳起来的余皎。
陆黎颖来到余家小面馆的时候,面馆的门紧闭着,挂了一个大小的小黑板,上面写着字——全家出动置办年货顺道过个年,大年初五前不待客。
透过上面的字陆黎颖都能感受到写字人的开朗性格,不过她知道那不是余皎的字。
她有些落寞地走出了树荫小院,车平缓地朝前开着。路边的树,路边提着一大盒零食礼包的一家三口,天上乳蓝夹白的天,都像是电影一样被放映在车窗上。她突然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去买过年货,都是家里的阿姨买好的,现在临过年了,她的父母还在外省处理着公司事务。
她拉了拉紧身上的牛仔外套,把头贴在车窗上,这样就看不见车窗上“放映”着的影片了。但她似乎忘了,后车窗是有两个的,还是对立着的。
老奶奶轻皱了眉看着余皎,而老爷爷的眉皱得更深,都成了沟壑了。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那对小情侣嘛!”老奶奶笑了,又往余皎身后看了看,看见了余柏,“这个不是那天的男生啊,这是你弟弟?”老奶奶看着两个人眉目间有点像,但是男生看起来玩稚嫩,五官都没完全长开。
“啊——是的,不是”余皎想答的是老奶奶的问题,但是又想解释她和徐峣的关系,整个人显得有些手慢脚乱的。不过,她对老奶奶能记得她和徐峣有点惊讶。
“你们说的话我知道噢~”老奶奶笑着说道。
“额这么小声都听得到啊”余皎开始窘红了脸。
“老头子耳朵好到不行!”老奶奶斜眼看了一下又提起笔写字的老爷爷。
余皎干笑了两声后说道,“奶奶,我想买挂在外面的那副对联还要买点窗花。”
“好好好,我让老头子给你重写一副,那一副在外面吹很久了,都皱了。”老奶奶只道是余皎害羞了。
余柏注意到,老奶奶说完话,老爷爷便已经重新拿出一副对联纸出来铺到矮桌上,用镇纸压住。
老奶奶邀他们坐下,余皎则毫不客气地坐下了。余柏婉拒了,他站着,低着头看老爷爷写字。
老奶奶剪着纸,时不时和余皎搭话,余皎特别怕她会剪到手,不过老奶奶似乎是熟练到目无全牛的程度了。
在聊天里,余皎知道了这里的确不是一家正正经经出售对联窗花这类东西的店铺,两位老人是因为平时子女都不在身边,所以俩人应着各自的兴趣在这里剪剪窗花,写写对联什么的,也时常有一些老人来这边聊聊天什么的,算是一个解闷的场所。
在第二天余皎被撂在家里包饺子——余父余母美曰其名说是让余皎学学包饺子——的时候,徐峣打来了电话。
徐峣调会初二那年后,徐峣和徐奶奶春节都不在小院过的,而徐峣一般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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