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暖炉塞进婵娟怀中,这才拉着她到床边小坐。
“姐姐,情况如何?”
婵娟捂着自己有些冻红的小脸,叹了一声,“刚刚听管家说,先生他在狩猎回程的路上碰巧遇上了尚书令荀攸荀先生,两人相谈甚欢,眼下又约着贾先生一道去了荀先生家中坐席。”
杜若帮婵娟搓了搓胳膊,疑惑道:“既是去了尚书令先生府上,姐姐又何须叹气?”
婵娟一听更为郁闷,道:“先生的身体久有积疾,本不该饮酒,今日去了荀先生府上,不知又会喝成什么样子。”
杜若这才懂得婵娟的担忧,不禁笑道:“姐姐莫要忧心,先生一向通透细心,绝不会轻易损了自己的身体。”
说着,便将婵娟按到塌上,又将她的被褥拉过,道:“姐姐,你最近太过操劳,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婵娟心头一暖,鼻尖有些微酸,伸手拍拍杜若的小脸蛋,道:“好,我知道了,你也快去歇息吧。”
见婵娟乖乖闭上双眼,杜若才回身走向自己的床榻,只是经过镜台前时,却瞧见一只泛着朱红流光的华簪,贵而雅静,和姐姐给人的感觉倒是极像。
她不由回头问道:“姐姐,既然曹大将军已经回朝,你不打算有空过去看看大公子么?也好趁机将簪子还他。”
婵娟还未开口,眼前就飘进一张霍乱人心的面孔,只听她轻哼一声,悠悠道:“看他做什么?等他什么时候得空过来我就顺便将簪子还他便是,以后也好清净清净。”
杜若瞧着婵娟似是有些赌气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姐姐说的是。”
只是杜若从那一夜起便帮婵娟细细数着日子。
一日
两日
三日
两个月后:
杜若在后院哼着小曲浣洗衣裳的时候,就见对面那位身着浅鹅黄色曲裾且已经托腮愁眉思索半晌的女孩扔下手中的木板,气冲冲踏进卧房内,再出来时手中便多了一只玉簪。
只听那人怒道:“若儿,他丫绝逼是故意的!”
杜若虽然听不出婵娟是在骂街,但她却能明显察觉出此人的愤怒。只见她一挑眉,满脸的兴致盎然,“哦?那姐姐又为何动怒?莫不是心里念着大公子却又不愿承认?”
婵娟两步行到杜若跟前,一手掐起她的脸蛋,口中连连道:“呸呸呸,莫要胡说。”然后将自己的袖角落下,又道:“既然他不愿来见我,那正好,我亲自过去将簪子还他便是。”
杜若眼瞅着婵娟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青石桥下,心中不知到底是什么滋味。
如果阿彰喜欢姐姐,姐姐也倾心于阿彰,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妄想。可是如今看来,姐姐她对大公子似乎更为上心,那阿彰的一腔痴情只能算作空付,她又该如何是好
婵娟虽然凭着一股浩荡无前的气势冲到了司空府门口,可她一望见曹操提笔而成的那块匾额,心中不由又打起了退堂鼓来。
重生之后的她按理说该无所畏惧才是,可她却还是不愿,甚至可以说是不敢面对曹操。
正在她犹豫不决之际,司空府门口的几名侍卫瞧见了她的身影,许是前段时日经常过来陪伴曹植的缘故,所以那几人大都认出了婵娟,其中一位连忙小跑上前,热情开口道:“不知婵娟小姐是要找哪位公子?在下可以帮忙前去通禀。”
婵娟连忙笑笑,只急急阻拦道:“不必不必,我只是出来逛逛早市,不小心便溜达到这边来了。”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又听一道熟悉的呼声传来:“婵娟小姐?!”
婵娟的身子一麻,差些就地晕厥过去。谁知,就算她不转身,那人还是飞一般蹿到婵娟跟前,手中似乎提了一大包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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