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靖边王苏郁岐是什么关系?”
“您觉得我和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关系?”皿晔讥笑着反问孟琮,“或者,您认为我是雨师派来的?如果我真是雨师派来的,您想,您现在还能完好地呆在这个密室里吗?您不是也笃定我和雨师朝廷无关,才敢大胆涉险一个人赴我的约吗?”
皿晔忽然将手搭在面前的椅子背上,看似没有用什么力气,那椅子却在顷刻之间就化为了齑粉,木屑散了满地,孟琮吃惊地后退了一步,“你不要乱来!”
皿晔道:“陛下放心,我是不会乱来的。陛下也看见了,我的功夫您未必能及,我之所以没动手,您还看不出来我不是想与您为敌的吗?”
“如果你只是想知道那件事,又何必引朕到此?你在宫里问我,我又不是不会告诉你,毕竟,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于孟琮来说,这或许真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对于皿晔和苏郁岐来说,这却是关系着一生的大事。
皿晔道:“陛下何必多此一问?在宫里,您能让我全身而退?”
“这倒是。其实你在这里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孟琮实话实说。
皿晔笑道:“至少,这里我还可以拼一拼。陛下,您考虑一下吧,看能不能达成交易。”
孟琮只思忖了一瞬,便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留下来,接替你母亲的位置。”
皿晔的眸子里隐隐有危险的气息在流动。
那些过去了十几年的陈年旧事,又不会记载在文献里,唯一的办法,便是去找知情人问清楚。当年的知情人,恐怕不会多,但孟琮肯定是其中的一个,他只能来逼问孟琮。但他实在没有想到,孟琮会提出这样的苛刻条件来。
这只能说明,孟琮的身边,亟需一个人来领导暗皇组织。而他相信,在他的母亲去世之后,暗皇组织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
当年他母亲的死,也恐怕与这位舅父有脱不开的干系!因为暗皇的那一特殊权利,令每一代的皇帝都非常忌惮暗皇,想要暗皇死,这是必然!
他怎么可能留下来做孟琮的爪牙?
“陛下又何必执着?没有了暗皇,不是对您更有利吗?您不必再忌惮这世上还有人能决定您的位置,不必担心有朝一日帝座会不保,皇帝做得岂不是更惬意些?”
孟琮道:“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岂能随意更改?暗皇除了监督朕这个皇帝,还担负着帮朕监督朝野、稳固社稷的重任,是朕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朕不能失了暗皇。孟玄,朕一见你,就知道你绝非凡夫俗子,你有能力胜任暗皇之职。”他又跨进一步,眸光切切地望着皿晔,“听朕的,留下来吧。”
皿晔并没有正面与他辩驳,而是迂回反击:“陛下,我已经娶妻,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我很爱我的妻子,我妻子在等我完成了使命回家。”
“你可以把你的妻子也接来津凌呀。”
“我妻子是不会来的。贵国的细作在雨师作乱,我妻子的父母都在那场乱子里无辜丧命,她是不会到毛民来生活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苏郁岐的父母的死肯定与毛民脱不了干系了。皿晔说的并没有错。孟琮却以为成了他的妻子很可能是死在江州水患之中了。其实这也是皿晔在误导他。况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皿晔的妻子,会是那个杀伐决断的战场修罗苏郁岐。
孟琮道:“我为此感到很遗憾。”他的眸子里其实并没有多少遗憾,“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毕竟,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孟氏的血,你母亲是我毛民皇室尊贵的公主,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担负起你母亲留给你的责任。”
皿晔道:“暂时我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至于以后,我也希望,我不会走上您说的那条路。我只想和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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