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
祁云湘最近明争暗斗似乎都有点处于下风的趋势,心里便隐隐烦躁,烦躁堆积多了,便按捺不住要爆发了。
“驾!”云湘王爷一夹马腹,催马疾奔起来,很快,便将皿晔甩下了。
皿晔望着一人一马疾速离去的背影,眸光略深。
“阁主。”皿忌的声音从暗夜里传过来。
听这声音,是传音入密,皿忌离得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什么事?”皿晔微微蹙了蹙眉。皿忌的语气听起来不大对劲,怕是有什么情况。
“凌子七不见了,看守她的两名守卫被人杀了。”皿忌的声音黯沉。
皿晔不由一顿。
凌子七。这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她固然是个小人物,但,她的确知道苏王府不少的秘密。
丢了她,可大可小,单看她知道些什么。
她知道些什么呢?
其实知道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她不知道苏郁岐那个大秘密,一切,就都不可怕。
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个秘密。
想到这里,皿晔稍稍松了口气,命令道:“让人去搜寻她的下落。”
皿忌再无声音,自然是去办事了。皿晔低眸沉思了一瞬,才催马往回赶。
到家中已经是亥时,苏郁岐已经回到家里,正在灯下看案卷,老远听到他回来的声音,拿起桌上的银针,挑了挑灯芯,房中的光线骤然亮了一度。
皿晔在楼下瞧见,心中顿生温暖,嘴角不由微微一挑。
脚下的步伐便不由加快,几步便到了房里,丫鬟清荷努努嘴,示意他上楼。
他大步上楼,房门恰到好处地从里面打开,苏郁岐的脸从门洞里露出来,清水芙蓉的一张脸,因为刚刚沐浴过,还泛着红晕,“你回来了。”
一侧身,将他往里迎。
苏郁岐只穿了月白的中衣,长发披散开来,还带着些湿气,身上隐隐沐浴之后的清香,也不管皿晔满身的风尘,房门一带,便扑入他的怀里,在他的下巴上啄了一下,抬脸凝望着他:“怎么这么晚?”
软玉温香入怀,让人情不自禁,脑子里立刻浮出“春宵一刻值千金”几个字。
皿晔抱小熊似的,抱住她的腰身往里走,边走边道:“和祁云湘周旋了一阵,所以晚了点。”
苏郁岐下意识地蹙眉:“云湘?你怎么又和他杠上了?”
“没什么。他好心有点重而已,我先去沐浴。”屏风后氤氲的水汽表明: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就等着他的人来呢。
“我伺候你吧。”
娇软的身段儿,迷离的语气,哪里还是白日那个雷厉风行的苏郁岐?皿晔嘴角翘了翘,手臂一转,将她横抱在身前,抱入了屏风后。
翌日,苏郁岐上完朝,便往小皇帝的御房去了。
昨日回来之后,安顿完云渊兄妹已经入夜,苏郁岐并没有和皇上说上几句话,有些事情,她还是需要上禀的。
到御房,小皇帝也是前脚才刚刚踏入。裴山青也在御房。
苏郁岐给皇上行礼,顺道,也朝裴山青拱手作揖:“王叔也在呀?”
裴山青没好气:“怎么,就兴你岐王爷来,别人便没有资格来吗?”
苏郁岐不愠不火,微微笑道:“王叔这是说的哪里话?”
裴山青依旧没有好脸色:“是我碍了你的事了?如果是,我走便是。”
“正要请王叔一起旁听呢。安陈王兄和云湘王爷一会儿也过来,有几件事,我要跟大家说一说。”
苏郁岐容色端肃,身上渐渐透出冷冽来。那种无形的气场,压得小皇上和东庆王相当不好受。
裴山青冷声道:“岐王爷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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