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并没搭理他。
苏郁岐剜了他一眼,更懒得搭理他。
一时又说到皿忌送敬平公主,怎么还没有回来,害得连个斟酒的人都没有,苏郁岐差了店里的小伙计去行宫打听。
小伙计去了不久,就和皿忌一起回来了。
皿忌一身狼藉,进包厢将众人吓了一跳。
“让你去送个人,你这是去刨谁家坟头了吗?”祁云湘说话一向没有正形,今晚因为拉肚子被苏郁岐耍心里又存了气,因此说话更不着调了。
皿忌道:“王爷,已经将敬平公主送回行宫了,只是……路上出了点岔子。”
“什么岔子?”祁云湘离他最近,睨着他问。
相比于他,那几位王爷倒显得更紧张些。而敬平公主的哥哥云渊却是稳坐如钟,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换一换。
“敬平公主的马车走到半路,遇到了刺客,刺客刺杀未遂,跑了。属下因为顾虑敬平公主的安全,没有去追,不过,属下已经瞧清楚了刺客的模样,可以画下来,让各地衙门通缉她。”
“敬平公主没事吧?”东庆王担忧地道。
“无事。就是受了一点点惊吓。也多亏敬平公主的轻功好,不然,以属下的武功,怕是对付不了那女刺客。”
祁云湘讶道:“什么?刺客竟然是女的?这可就新鲜了!”
苏郁岐自责地道:“都怪我,没有亲自去送敬平公主,以致于出了这样的事。”
云渊道:“她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诸位不必自责,也不必担忧。”嘴角抿出一点笑意:“我这妹妹呀,自幼被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让她吃点苦头也好。”
云渊并没有提出让玄股负责追查刺客等等,在座的都不是糊涂人,又岂会不给他一个交代。只是云渊这份气度,还是让众人都觉得佩服。
尤其苏郁岐,更是欣赏云渊的眼光格局。
但也仅限于欣赏。如今这种暗流汹涌的局势,敌友都不分,又何谈别的。
东庆王道:“今日就到这里吧,云太子还是赶紧先回去看看令妹,这么晚了,我们去也不方便,待明日再去看敬平公主。”
“东庆王有心了。既然这位小兄弟说敬平没事,想来是没什么事的,就不劳大家多跑一趟了,我会把诸位的关切之情带给她的。”云渊客套地拒绝了。
看看房中的沙漏,已经指向亥时,筵席虽好,终有散时,苏郁岐和皿晔亲自将云渊送回行宫,其余人各回各府。
行宫的大门前,苏郁岐和云渊寒暄告别。
“郁岐的身份使然,不能邀请云兄到家中小坐,云兄还请见谅。”
云渊道:“虽然遗憾,但能结交苏贤弟这样的朋友,已经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云渊就不奢求别的了。”
瞧得出来,云渊的这一番言语,句句出自肺腑。
苏郁岐笑了笑。她一向很少笑,这一笑却是莫名。行宫门楼上的风灯摇曳,晃着她的笑容那么不真切,像是飘在风里的轻絮,浮在空里的云朵一般,不可捉摸。
“其实,我还有一个求不到的奢求。”云渊瞧着苏郁岐的笑,忽然道。
“既是求不到,那还是不要求了。人生八苦,最苦是求不得。这样短暂的人生,不要过得太苦涩。”
苏郁岐温言劝说云渊。但这样的话出口,她心里却泛起苦味来。人生这样短暂,她却一直在苦涩里挣扎。
并非是她一定要过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她也无能为力改变什么。
云渊淡淡的、带点苦涩的,抿了抿嘴角,道:“我希望能与你和皿公子站在同一个屋檐下,共谋大事。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苏贤弟也不要因此厌恶我,这只是我心底一个卑微的奢求,明知不可能实现,却不能不去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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