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清了,天彻底黑了下来,而他怀里的东西也被他掏了出来。
竟是个火折子!
黑夜里,他看不清余锦瑟的脸,但能想象出她此时认真的模样,似乎还有些着急?他笑了笑,觉着是该让她着着急,谁让她总是念着卫渡远呢?
这般想着,他就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火折子给扔出了山洞。
雨拍打着地面,余锦瑟又看不进昱弘和的动作,这一幕她自然没看见。
不大会儿,火终于被她引燃了,她不禁大松了口气:“终于燃了。”
昱弘和脸上又摆上了个笑容,附和道:“可把我冷死了,这下好了。”
这厢两人终于烤上了火,而那厢卫渡远还带着人在山林中找着人。
因着下雨了,卫渡远纵然心急如焚还是派人回去拿斗笠和蓑衣了。他吩咐了府中人在一处等候,自己则继续去寻。
卫渡远眉头皱得死紧,满脸凝重。
他在山上呆了多年,自然能循着那些个人在山林中留下的痕迹寻人,现今却是下雨了,只怕不消多久那痕迹就会被这雨冲刷得一干二净,到时候寻人就更难了,何况带走锦瑟的人还故意留下痕迹带他们绕了这许久。
卫渡远下马看了眼痕迹,知晓自己已经找对了路,心头一喜,在一旁的树上给府中人刻了个痕迹便继续往前寻人了。
不消多久他便寻到了余锦瑟曾留过的地儿,这处活动痕迹有些多,且很是凌乱,他估摸着锦瑟该是被人扔在了这儿。
他按捺住心间不断冒头的喜悦,拿出火折子吹燃,用手拢着,开始找寻锦瑟离开的痕迹。他知道锦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也随他山上打过猎,该是循迹而走。
而这时,夜已深,雨也愈下愈大,痕迹已经被冲刷得差不多,他寻了半晌才寻到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痕迹。
他心头大喜,吹熄火折子,按照那痕迹往前寻去。
而这时将军府的人也戴上斗笠穿上蓑衣马上挂着油灯来同卫渡远汇合了,元福见着已经浑身湿透的卫渡远,就要下马来将蓑衣和斗笠给他穿上,却是被他挥手阻止了。
“递一盏油灯给我就是了。”
元福想出声劝一劝,可看到在昏黄灯光下皱着眉不欲多说的卫渡远,到底还是将到嘴欲劝的话给咽了回去。
卫渡远也不管元福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道:“分三路寻人。”
府中一行下人应是,便径自分成了三路,有两路沿着旁的方向寻起了人,一路人跟在卫渡远身后。
这是京郊最大的一片山林,卫渡远虽是寻到了锦瑟的一些痕迹,可到底怕出个什么万一,干脆就分了三路寻人。
余锦瑟本和昱弘和一起守着夜的,可后来委实受不住便睡了去,只留昱弘和一人守着。
昱弘和似是正在想什么事情,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跳跃的柴火,不时添添余锦瑟先前选好的易燃的柴。
半晌,他听到身旁的余锦瑟有些动静,偏头一瞧,她秀丽的脸庞在火光的映衬下显示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心下一凛,立时走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额头,竟是烫得厉害。
他皱着眉拢了拢盖在这人身上的大氅,只听余锦瑟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冷,他又将人抱起放到了柴火边。
昱弘和为了让余锦瑟睡得舒服些,就半抱着她坐在地上。
余锦瑟被折腾醒了,迷迷糊糊间她似是看到了卫渡远,她忍不住就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昱弘和为余锦瑟这番亲昵动作所动,面上禁不住柔和了几分,看着她似是难受得紧而微微嘟起的唇,他似是受到蛊惑般,竟是低下头来轻轻吻上了她的唇,一触及分。
可他却像是得了什么宝物般,脸上是止不住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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