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没什么资格,肖家连脚跟都没扎住,如何平白无故来此赴宴了?
这也是肖逊存有疑虑的地方。
他道:“是前天晚上。府中来了位侍卫,同家里递了请柬,说是丹东候的意思。我也想着许久不曾见你,刚好借着机会来瞧瞧。”
“哦”肖勉算算,心里了然。
越明爵好像比他还要心急啊?急太多了!
他都还没计划好怎么与肖逊说,他就把人召府里来了。
想肖逊摸爬滚打多年,虽说人胆小了些,却不是蠢,当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里头,不简单。
眼见时辰不早了,一直离宴不归,是要引人注意。真正要说的话不能在这个地方说,肖勉要走,肖逊最后又不放心地叮嘱他:
“阿闵,丹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平静,丹东候心思深沉,你在府里可千万当心。”
丹东到底什么情况,肖勉不多了解。可越明爵那厮到底是由什么馅儿捏的,他还是很清楚的。
“知道了,”肖勉不慎在乎道:“您顾着自己就行,不必忧心我。”
肖逊扶着扳指的右手,突然就滑了一下
他抬眸,肖勉勾着眼尾与他摆手,“走啦。”
他转身。
“阿闵”肖逊突然唤了一声。
“嗯?”肖勉回眸。
他迟疑须臾,方才道:“你再等等。”
再等等
走出桃林,肖勉心里一直在想的是:肖闵他,已经等不到了
他死了。
团子说,他很想回北梁。
可是这辈子是不能了。
算算从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开始,也不算很久,肖勉却每一天都在抱怨,觉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一个。
然而事实上呢?好像是肖闵吧!
这人还真的要比他可怜多了。
他要回的时候没回去,现在担心他的养父,不知他已不在,还想着有一天他可以回家。而与他相熟的团子——也是唯一让他觉得在丹东尚有一丝温暖的人,现在跟在一个冒牌货的屁股后面打转。
肖勉突然就有些为他感到惋惜,且还充满了同情。
可能是天太冷了吧,居然叫他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有了那么一丢丢伤感
肖勉拍了拍额头。
宴厅歌舞犹在,靡靡音曲盘旋高处,一片苍茫中,倒显得府里要比往日清寂的多的多。
肖勉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了。
不过又很快的醒了过来。
可能是一觉过后脑子变得清楚,他这才终于意识到,到底有哪里不对劲了
在去见肖逊的路上,他原还疯狂吐槽了一番:越明爵如此精明的一个,御下也太过随便了点儿吧?肖逊一个外人,花了二两银钱就能把信递到他手上?难怪丹东侯府里,会混进来这么多细作。
他还觉得越明爵怪可怜的。
可是现在再去深想
我的妈,一身冷汗!
宾客离府之后,越明爵刚回到书房,便有侍卫汇报道:“肖公子与肖大人,于林中密谈将近半个时辰,至亥时才回了院里。”
越明爵执起一卷帛书,也没打开,就在手里掂了掂。
“亥时?”他问,“他去哪儿?”
侍卫道:“西偏院外的荷花池。”
越明爵的眉头蹙了一下。那不是那蠢奴跳湖自杀的地方吗?
“他去那儿做什么?”他突然抬眸,问。
侍卫不敢隐瞒,低了低头,回答说:“肖公子在池边上了一炷香。”
越明爵:这奴怕是又觉得活腻歪了吧?
“蠢!”他道。
侍卫骇然,还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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