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本是琅琊郡彭城一普通郎中,老来得子,因元军入境便携子逃难,仗着会些武艺,就拉着几个一同逃难的同乡,当起了不入流的山贼。
张麻子老婆死的早,是早年饥荒饿死的,所以他格外心疼儿子,也格外同情那些穷人。他跟手下人约定,不劫穷人,不劫妇幼,不劫好官。因此三个月来碰上的真正有点油水的肥羊,屈指可数。
当初在此地遇上发财四人,就是见此四人一副穷酸相,便放过了他们,甚至还邀请发财入伙,而那小麻子见恭喜美貌,还扬言长大了便要娶她,被张麻子一顿数落。
如今再遇发财,还是四人,不见了美貌的小妞,抽烟的老头和一身灰衣的中年人,换成了丑女c太监和黑衣和尚,张麻子心里虽奇怪,但没有细问,直到看到发财被那丑女一掌拍断脊梁骨,而那原先一副弱不禁风样子的抽烟老头手握一根银枪,瞬间出现在倒地的发财身边,黑色枪尖紫电环绕,张麻子心里十分震惊。
张麻子在落草之前也见过一些高手对决,但顶多是刀剑相交,拳拳入肉,而江湖传说里的那些大侠动辄一步千里,杀人百丈之外的事迹只能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事聊聊,作不得数,直到今日,当真见到了传说里的神仙高手,竟是在这样一副情境下。
张麻子攥紧小麻子的手,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拉到身边,身后不少人甚至都吓得瘫坐在地上,生怕之前被他们打劫过的糟老头子一个不开心,就拿他们出气。
那个之前听发财说叫孙无终的老头,却丝毫没有搭理他们,只是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发财,双眼尽是悔恨,忿忿地以拳捶地。
这时,无数声马蹄由远及近。
张麻子远远瞧见领头的一青衣美貌女子,面容清冷却不怒自威,身后数十骑白马白甲,动作整齐有序,雄赳赳的,那气势就像画里的天兵天将。
“麻子哥,这这是啥阵势啊,我听这声音,该不会是官兵来来剿匪的吧?”张麻子身后的一个瞎子颤抖着问道。
“李瞎子,这这俺也不知道啊。”
张麻子这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这杀千刀的,要真是来剿匪的,只能等死了,自己死了没事,到死还得拉着小麻子,下去见了麻子他娘,不得被骂死。
那青衣女子和数十骑经过张麻子一群人时,本以为死到临头的一众山贼却惊讶地发现这伙官兵没有丝毫停滞,而是径直朝发财奔去。
“原来不是剿匪的啊”张麻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又捡了条命,做山贼这行还真是太危险了。
青衣女子率数十骑来到发财附近五丈处下马。
女子前行几步,正欲接近昏死的发财。突然一杆枪立在女子身前,身后数十骑见状分分拔刀,又看得张麻子一伙人头皮发麻。
青衣女子挥手示意无碍,数十骑又纷纷收刀,动作整齐划一,可见军纪严明。
“孙前辈,小女子乃楚王府大丫鬟苏馔津,我们先前在致远亭见过的。”青衣女子抱拳道。
孙无终看了眼这气质和名字极为不符的女子,点点头,收起了枪。
“孙前辈,这是?”苏馔津焦急地看着地上的发财。
“脊柱和肋骨都断了。”孙无终虽语调平平,却也听得出满是叹息。
苏馔津闻言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瞪着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地方一动不动的少年。
肋骨断了找个好医生正个骨躺两个月便是,但若是脊柱断了,那对任何人来说,不死也是残废,还是一辈子不能动弹,连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的残废。
“这小子本可以选择更好的时机的,偏偏在那个时候,这算是杨家人的通病吗。”
孙无终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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