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疑惑?“太傅或许对司有所误解,它的职能极为有限,只是扩充了的青衿府罢了。”
“司三字,最早便是由我提出,牧青主想平定西土甚至一统大雍,离不开司这样的组织。但此司一直没有成立,按照我的架构,它是‘五堂一殿’共成。”
“五堂一殿”这等说法,让古扬双眉紧蹙,“可是包含青骨堂?”
骆百山哂然一笑,“青骨堂算作一堂,但是太弱了,它只不过是明面上的打手而已,牧青主真正的储备,足以让天下任何杀手组织汗颜!”
古扬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牧青主的时候,其目的便是笼络当时的“沅国杀手”,这位国主对杀手界的重视,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烈。
“是不是正因为太傅知道五堂一殿的实际所在,所以才有今日景象?刚刚太傅所言的那一套,是否以为韩主司已经摸清了五堂一殿?”
骆百山骤然抬目,他的眼角微微跳动起来,忽觉眼前之人绝非韩铸的传话筒,而是有着深刻的自我意志。
沉默便透露着无以辩驳,古扬继续道:“那么当年的均衡便也有眉目了,王仕子弟多数出身于小城或者乡野,他们从不纳眷入都,害怕受到牵连。但是后来五堂一殿控制了那些地方,太傅不说此间之秘,王上便保他们家人无虞,也包括太傅的家人,可是如此?”
骆百山望着古扬,“你不错,可我该说你智思过人还是过分度人呢?”
古扬却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不做功课单靠智思怎么够?紫檀山元樵,江湖人称他元老大,这个名字想来太傅不会陌生。”
骆百山目光炬然,“你想说什么?”
“这条线我一刻都未落下,太傅若言,自是无上助益,太傅不言,我亦有办法。”
“你可知五堂一殿是何其庞大?它们是江湖门派直接转变的杀手组织,分布在洛国大地,就算把禁军铺开也绝然难以铲除的强大存在!”
古扬目光细密,凝着近处黑暗,“五堂一殿是由太傅定制,凡初定之事必有制者意志,太傅定知这是一步险棋,焉能没有只有你知道的东西?”
骆百山道:“休要套话于我了,此非我一人之命,莫说是你,就算韩铸来了结果也是一样。”
“可若这就是救出太傅的路子呢?”
骆百山心中炽烈,世上没有比能让他出去更能牵动心绪的话,但他不再言语,心知眼前之人不可与之深入交谈,韩铸其人他端得透,这个古扬他却没有把握。
“太傅要出去只有一条路,就是王上有事宣你,有些事只有从你这里才能得到答案。”
话到这里,古扬忽然沉默下来,骆百山骨鲠在喉,硬着头皮问了出来,“接下来呢?”
“只要太傅告诉我有关五堂一殿的秘事,我便以此入手,为王上编造一个不得不宣你觐见的借口。”
骆百山面露愠色,“你是觉得我傻还是牧青主傻?再者你一个杀了雷渊的人,你是不是更该想想自己如何出去?”
言毕,骆百山对着古扬冷哼一声,旋即煞是潇洒抽回铁链,再度蜷缩在地了。
接下来三日,骆百山一字不发,倒是送来的饭菜悉数给了古扬,每次都像是置气一般,咣咣当当把饭菜推了过来。
古扬倒也有些佩服这骆百山,拒绝了二十年美酒美味,只食那一碗饭,他一边怒于韩铸一边又将升天之法全赖于他,不知他究竟是芒乱还是坚守。
这几日,骆百山心绪难定,本是想着古扬不管旁敲侧击还是单刀直入总该说点什么,谁知道那小子只知道吃吃吃,一副好似从前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
“古扬小子,你要不说说准备了什么借口?”
“什么借口?”
骆百山咂了砸嘴,“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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