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火发火须的人走了进来,当首之人目定如磐c背脊如柱,走起路来勃然劲烈,光线虽暗难掩霸者气势。长须人心念电闪,内心尽可能做着准备,入狱二十多年可是从未见过如此人物。
见他展了展衣袍,昂头挺背不疾不徐走上前来。可就像古扬直勾勾盯着那些酒菜般,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火发人停在了旁边的牢房前
当当当!
毕达呼敲着铁门,“古主司可还安好?”
这声音煞是熟悉,古扬连忙翻身站起,可打眼一瞧,刚攀上的一点心气霎时又消失了,这毕达呼居然——
空着手来!
古扬闭了闭眼走上前来,“见过火旗王。”
毕达呼微微皱眉,但见古扬情绪低沉,似乎不怎么想见自己,古扬更是低沉,心说快他娘的饿死了!
“那雷渊真是你杀的?”
古扬刚要开口,忽然一睨旁边牢房的长须人,就在毕达呼开口那一瞬,周围起了变化。
“雷渊之死事大,究竟是谁所杀可能并不那么重要,毕竟世子勋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与雷渊之死有关的人活着。”
毕达呼点了点头,“我以大王旗相迫,洛王短期之内应该不会杀你,但世子那里很难讲,如果他们不在乎大王旗之于大炎的影响,恐怕还是会对你下死手。”
“所以,火旗王觉得我应该归还大王旗了,这未必就是我的护身符。”
毕达呼道:“我为你争取了时间,大王旗之事你还要守口如瓶吗?当年我借旗于你,皆因天熙所述你之诺定,现今诸事已毕,你也无必要抱着大王旗不放了吧?”
古扬抬目看着毕达呼,“非我之诺定,只因彼时大炎飘摇不定,而今稳固无虞了吧。”
毕达呼道:“我不想与你争论,但借人之物,岂有你这般堂皇?”
“大王旗,我尚有它用。”
“你!”毕达呼颇为无奈,从天熙口中,此人信奉道义,不诺则已诺千金,而眼下来看却是一副痞子行径,欠了你还明和你说就是不能还你。
古扬眼中,今时毕达呼也与往日全然不同,但这并不让人意外,从前他只是抵御西境的主将,而今他是北炎的话事人。不出多久,北炎便不再有“火图王”,而只有“火旗王”,一境主将与一国之主的思维方式岂能一样?
“火旗王,不会你也以为我会死在这里吧?”
“我岂能看透古主司的心思?”
“那可否容我半月?”
“半月?”
“半月之后,古某葬身于此,大王旗于我再无效用,自当归于大炎;若古某有幸活着,大王旗之事你我从长计议,定有意想不到的局面。”
对于这般言辞,毕达呼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这古扬不肯还旗了。毕达呼微目沉思,他当然希望古扬活着,这可是一个借给过他大王旗的人。
这日傍晚,一声疾喝震醒了古扬。
“看什么看!滚!”
古扬惺惺张目,却看到狱卒站在那里无所适从,被那长须人连喝几声后,吓得一刻不敢多留。
叮叮当当!
片刻之后,长须人开始不停敲着铁栏,“哎哎!快醒醒!”
古扬蹭得坐了起来,但见长须人早把大盘小碟塞到自己这边,哪里还有犹豫,古扬立时一顿狼吞虎咽,浑然不知吃到的是什么。
“你真的杀了雷渊?”
古扬嘟嘟囔囔,似乎是说了什么。
“那雷渊到底死了没有?”
“死是肯定死了,现在的问题是被谁杀的。”
“哈哈哈哈哈!”
古扬打了个嗝差点呛出来,对面那人如同疯了一般,还好有铁栏隔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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