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引荐。洛国朝堂无人不知,韩铸的关系网极为强大,此人慧眼无双,不断为洛国引荐人才,瑜派的壮大与他密切相关。
而他本人则止于主司,一做便近二十年。
洛国朝堂有个奇怪的现象,文职温吞,武职强势,这既与乱世征伐有关,也是瑜骧之争的产物。洛国兵权高度集中,封府将军与三公地位相当,三公职权仅在治国理政,丝毫不能涉及军事。
瑜骧两派多年之争都是暗争,双方都拿这三公之位作为突破,相当于推到阵前,只做个明面上风光的大臣,其实恰是背后缺乏强硬势力的人。
书房内,一座红炉,清茶两盏。坐在韩铸对面的,是一个与他形成极鲜明对比的瘦人,八字胡c扇风耳,此人名叫徐懿,乃弼兵司主司。
二人相识二十余年,彼此知根知底,也只有徐懿最能看得懂韩铸的老谋深算。
“老徐,那封信你是何看法?”
徐懿悠悠品茶,吹了三口,“哪封信。”
“倾覆以生。”
徐懿道:“信我看过了,可不可行还要先听听老韩你的见解,不过那书信之人耕耘你三载之多,恐怕早已先入为主了吧。”
韩铸道:“当年军备改良,司发起,弼兵司统筹,其成效之斐然,你之夸赞比我多得多。”
徐懿缓缓放下茶盏,“这胆量徐某人佩服,但托刀与人c不知锋向,无数人的命运不得不让我等谨慎啊。”
韩铸缓声道:“我又岂会没有这般思量,你我不如推演一次,假如我们按住不动,此事会是何种模样?”
徐懿道:“骧派会大肆打压,他们手中的瑜派之人会主动站出告发,王上便会以为此乃瑜派之策,想坐实骧派在战时引发内乱。”
韩铸点了点头,“这恰恰是王上最不能忍的,骧派会是无辜的一方,是瑜派处心积虑。既然这罪名难以更改,你对那书信异议何在?”
徐懿皱眉道:“这太险了,会有很多人丧命,最重要的是,倾覆之后如何扭转局面?置之死地而后生,不适用于偌大的朝堂,老韩你难道不担心吗?”
韩铸眉目一冷,“王仕子弟与雷氏家族,小事尚要争得头破血流,无论哪一天都少不了流血。如果让该死的人死去,便无需心怀愧意。”
这样的韩铸让徐懿不由皱眉,他已多年不见此态,本以为这个老家伙早已安生了,“老韩,你给我交个底,除了那封信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韩铸摇了摇头,“我所知不比你多分毫。”
“那你为何如此决意?”
“往小了说,瑜骧必有一次全面对决,往大了说,我想把王上看得更清晰一些,我想这书信之人也有此考量吧。”
韩铸站了起来,移步寒窗,“老徐,你我坐到这个地位,又是这般年纪,所图已然不多。你我都知,即便拔除雷氏,也是更添瑜派内斗。怎奈如若不争,这半个洛国还是雷氏的产业,无数怀有才智的寒门子弟最好的前途怕也只是在十板杀混个牌手吧。”
徐懿道:“万一我们输了呢?这书信之人诡谲难测,百转千回斩尽我等,又该如何交待?”
“你我皆是寒门子弟,本来便是一无所有,难道还能输到我们的底线吗。”
“你的信心源自何处?”
“利弊,还有直觉。”
“老韩,这不该你会说的话。”
“不,这是实话。”韩铸目凝黑暗,“当年我引荐太史瑜靠的也是直觉。”
徐懿沉默下来,论及看人,洛国确实鲜有人能比得上韩铸,他所引荐无一不是人尽其用。
“你也莫再打鼓了,动与不动,你我最好意见统一。”
徐懿喝干盏中之茶,随即站起微微一展长袍,“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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