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愿出全力。”
“当然记得,不过我更庆幸的是古主司还记得。”
“你我并无什么实质上的承诺,古某也差点忘了。不过想想,你我谈这话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晏平书c牧遥,那时倒还算坦诚。”
东方溪道:“古主司此语有些轻了,天下尚且变动如此,人心如何变动何必挂牵?”
古扬笑了笑,“古某与你,挂牵便说得重了。今日邀你,只是为你再现一幅画卷罢了。”
“你想说什么?”
“细节你定然知道的比我多,我只说步骤。第一,牧遥入骧府,得雷布骧信任;第二,撺掇雷布骧加上晏平书之计,彻底瓦解瑜派;第三,白马斋完部入洛,携骧派众多高层之性命,禁军兵攻王宫;第四,顺应大义,牧遥为主。”
古扬缓缓又道:“古某所言只是梗概,其间定是深谋无数,依靠晏平书的谋划,步步走向朝堂巅峰。”
东方溪冷道:“古主司今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吗?难道不觉得己之言论已是大逆?”
古扬道:“如此大逆之言,关乎东方家族近千人性命,少主为何如此冷静,可是从前便听过与这一般无二的话?”
东方溪陡然凝目,他深知古扬尤擅蛊惑人心,假的能让他说成真的,真的能让他说到沸腾。
但不等他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古扬又开口了,“这可是你入骧府前东方沐风的言辞?狂局晏平书名满东土,又是翎王门生,你们便视他为首谋。加上遥公子c白马斋,一同谋定这匡世大义之千秋盛举,你们都是一路人,真是铁板一块。”
话至此,古扬踏前一步,微目视着东方溪,“古某只有一个疑问,你们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东方溪几欲退步,古扬句句紧逼,“功不成,全族被灭,若功成,你们算什么?是白马斋的鱼肉,还是骧府的鱼肉?你们能和谁抗衡?其他所有人都挂着一个‘翎’字,可你们在忙活什么?”
东方溪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哪怕东方沐风对他说过很多古扬蛊惑的手段,这一刻他还是被利弊深深困扰。
不过很快摇摆的双目陡然一定,他选择相信晏平书。此时境地虽难,但易之而想便简单了几分,假设自己笃定古扬,恐也会被晏平书说到动摇吧。
可就在他刚有几分轻松的时候,一块墨玉左摇右摆在面前晃了起来,它以最恰当的时机,击打着东方溪最后的防线。
“游龙前辈尚在我那三生园苦研十二血心之秘,那是他老人家认为正确的事情,当年蜉蝣山,他老人家为何被万兵追杀?而你们又在做什么?”
东方溪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刻他忽然不再想如何对付眼前这个仿佛可以读心的人,而是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
祖父一世风华,无人可比;父亲八面玲珑,手法独绝;侄儿聪颖睿智,更是管理家族不世出的奇才。而他所在的这一代,虽被人冠以少主,却很少有存在感,同辈们也多少都有类似的想法,这个家族没有他们也不会变强或变弱。所以这一代的多数人或饮酒宴乐c或云游四海,倒也算活出了东方家族真正该有的样子。
而眼下,他的选择成了家族的拐点,换做其他的事,逃避应该是他最有可能的选择,但此事他不可能置身事外,因为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没有任何一个强大的家族,会让灭门成为一种可能。莫说此间只有两个结局,就算有千百种可以预料的结果,只要有一项是灭族,那就一定不会走这条路!”
东方溪抬目而视,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铺垫,古扬的这句话彻底戳中了他。身份尴尬的东方家族,极有可能不成功c也难成仁。
是啊,他们有父子之情c袍泽之义c师徒之牵,东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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