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重跌于此。
太史瑜简单一问,不过是以点得面,他只是想了解风林儿对地形的掌握程度罢了。但他哪里知道,只是此领域而论,天下能比风林儿更详实的人寥寥无几,他看过无数有关大雍山川的地图,比对c总结,如刻在心里一般。而且,他还是顾九州带过的人,而顾九州,堪称行走的大雍地图。
回到庭中,桌上放着两本指节余厚的书,赫然是流传广泛的《石亭公策》《石亭公略》,“此二书,你可看过?”
风林儿连连点头,“许久之前便已读过。”
“此间策略,你是如何理解?”
风林儿不由睨了一眼古扬,却见古扬不动声色,风林儿心中忐忑,有关地形之问,他心里还算踏实,但之前秋兰谷攻守之语总觉得大大落了下风。不过他倒也能释然,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大雍履历最丰富c战功最卓绝的封府将军。
“石亭公论,尽道真假虚实之事,通篇看来捉摸不定,可说字字入心,也可说字字飘渺。”
“还有呢?”
“从前林儿以为石亭公为世外高人,于一隅间通晓天下,但眼下他出山,便不由在想,他之论断会不会是一种手段。”
“如果是手段,何以天下拜读?”
风林儿道:“虚实本就最难界定,石亭公领会颇深,深浅结合便展现奇谋。但天下能临阵挥兵的毕竟少数,多数人都停留于纸上勘此间论断,方有这两本书的名声。”
“听上去,你并非这两本书的赞赏之人。”
“至少林儿以为,这书上所载,非石亭公最精粹的东西。”
太史瑜微微一笑,“蹑风营虽然凶险,但也是战功最大之地,先从那里做起,有些底子再归中军大营,你可愿意?”
风林儿哪里会有丝毫犹豫,立时单膝跪地,“林儿谢将军赏识!”
旋即,太史瑜目落古扬。
“林儿,你到前厅等我。”
“是。”
气氛立时有些不同,太史瑜悠悠踱了几步,“前几日有人夜袭骧府,实力令人震撼,古主司可知何人所为?”
古扬道:“遥公子与白马斋合力而为,此为白马斋入骧府的第一步。”
太史瑜凝目道:“骧府绝不敢纳白马斋,白马斋这块肉,谁也不敢碰,雷布骧可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
古扬点了点头,“洛国朝堂海晏河清,翎王旧部这样的势力自然是烫手,下官也以为无人敢碰。不过今日尚且看不到明日,明日之后谁又能说得清,下官只是以为,除却白马斋欲入骧府,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轻重缓急,古主司比任何人都通透,本府明日便要离开王都,战事要紧,但愿古主司只关心前线。”
古扬道:“除了对潇之战事,下官还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太史瑜眯了眯眼,眼前之人还真是“固若金汤”,不启任何口风,即便他开了头,对面也没有相继的意思。
最终,太史瑜还是妥协了,因为古扬可以一字不发,他却有些话不得不说,“此间之争,关乎众多人的前途甚至性命,我离开王都虽然是一大机会,但王上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尤其是在战争期间。”
古扬随即变得“坦诚”起来,“王上的心思固然难测,但将军远征在外,又是兵伐潇国这样的头等大事,王之心思必少不了一个稳字。此间如若有人大动干戈,必是王上不能忍受之事。”
“有人”二字微妙得很,太史瑜心知在他说出“瑜派”“骧派”之前,古扬是绝然不会提这些的。
“其一,骧府并非无谋,断不会在我离都之后攻击所谓的,瑜派;其二,即便瑜派连遭打击,王上难道不会以为这是瑜派以退为进之计?这点更为可怕,骧派既重创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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