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见本王,若无抱负,这碣石亭为何既安其身又昭其名?”
这言辞可谓激烈,窗内一阵沉默。
牧野又道:“今时天下战乱纷繁,却也是最为清明的时刻。牧野今日拜亭,愿石亭公出山,以顾大潇宏愿c以全公之抱负。”
“国主敏锐非凡,为何今日赴此蔽亭?”
那手中的蟾儿忽然不能自定,牧野将其塞入袖中,“惟有雄兵壮马,才有公之鸿图,惟有丰硕国邦,才有公之倚仗。”
啪啦啪啦!几只鸽子从飞出窗户。
“北有强谋帷幄,东土深谋尽出,这乱世的篇章既属于战士,也属于谋士。公难道不想与来一局千载未逢的畅快博弈?难道不想看看这天下谋士的百般风采?难道不想执子疆场c落子御敌?”
石亭公依旧静默,但亭下海水撞击崖壁的声音愈发冽然,响在屋中,仿佛被敲击的是自己。
“此业为大雍未有之功业,此名为千秋万代可颂之功名,公凭崖半生,深解沉浮之奥义。但海水永世起落,人生不过百年,如海浪澎湃,才是公之无极呀。”
良久之后,屋内缓缓打开了。
深黄长衫c长须半尺c年有半百,一个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出现在牧野面前。
司位于碧洛城西部,与王宫在同一个方向,这片地界也是洛国权贵的集中地,瑜府c骧府c九司之主的宅邸都在此处,当然这片地界相当之大,所谓集中也只是宏观的说法。
三年里,古扬很少来到司,多数时间还是在三生园,司的奏报也是先呈中书院再转至王前。
司奏报不多,但每次上奏都直中利害,更时常在朝堂掀起波澜,这让朝臣们始终摸不定,古扬究竟是高调还是低调。
这日黄昏,古扬来到了司。
厅内只有龙翻云一人,自打青衿府被纳入司,龙翻云等人也相应有了官职,只是龙翻云的待遇与他人不同,职为“司史”,其他人则为“司吏”。
“主司,明日可是有奏报?”
古扬微微摇头,“今日前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瑜派与骧派,你知道多少?”
“此间之事,我知道的恐怕还没有主司多。”
“先生曾供职青衿府十几年,不妨说说看。”
三年以来,龙翻云与古扬互通颇多,自是知无不言,“其实,瑜派骧派是一个很粗浅的划分,都是朝臣们便于私底下议论而造出的词。瑜派的背后是以众多朝臣为代表的王仕子弟,骧派的背后则是王亲权贵。”
“王上英武雄略,即位之初便开始网罗天下贤才,这是王仕子弟集团形成最根本的原因。而王亲权贵忌惮王上,此举虽然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但还不敢摆到明面上。直到去年,三公之位皆是王仕子弟的升迁,朝堂变成王仕子弟把持,所谓的骧派正式坐不住了。”
古扬点了点头,“那便说说这个骧派。”
“骧派发迹很早,早在先王即位时便已是洛国第一世家,先王即位后,以雷渊为首的雷氏家族为洛国做了许多贡献,使得雷渊坐到相国之位。自此之后,雷渊进一步渗透王廷,将其女嫁到王室,便是现在的雷王后。而骧派最有力的作为,正是现在的禁军统帅雷布骧,只要他在,没人敢与骧派正面相交。”
“这般说来,王上是有难言之隐了?”
龙翻云点头道:“王上即位时,骧派早已局面在握,时人甚至还有傀儡之论,但王上手腕非凡,他以王仕子弟一点点制造平衡c扭转局面。可即便如此,王后c雷布骧以及一众握有权柄的骧派之人,不是说动就能动的。而且,今时不比往日,王仕集团的崛起会不会让王上也有所防备,很难说得清。”
话至此处,引古扬一阵深思,龙翻云不愧是久居青衿府的老谋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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